的私人物品并不多,一眼看去,整个屋子简洁大方、十分明亮。
“夜公子,午休过后,你就可以去陋室正式开始听学了。”季舒泽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坐在了桌边。
夜宥宁倒了两杯茶水,递过去一杯,说道:“嗯,一切都很顺利。多亏了季公子一直以来的帮助。”
茶水冒出白色的雾气,如轻烟般袅袅上升,带着阵阵茶香。季舒泽轻轻抿了一口,“以后咱们就是同窗了,这寒山书院里可是藏龙卧虎啊。”
夜宥宁微微皱眉,眉头如同被轻风吹皱的池水,旋即舒展。他这话便是告诉自己,寒山书院并非什么世外桃源,也非清净无争之地。
想想也是,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便有纷争。
毕竟,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天下之人,攘攘熙熙,皆为利往。
而他夜宥宁,自然不会惧怕纷争,只求不负重生之天命,不辜负师父之教诲,亦不辜负眼前人……
季舒泽看对面人的表情,便知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听见寒山书院的钟声响起,连着两声,这是下午讲学开始的钟声。早晨讲学开始前,是连着三声钟声。讲学结束,则都是一声钟声。
学子们带着书本和用具,如雀儿一般,从慎独院出发,赶往陋室。
陋室在慎独院南向 50 丈远的地方,依山头而建,下部基础深深嵌入山体内部,呈现出下部窄小、上部宽大的模样。整个建筑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凌空而起。
夜宥宁和季舒泽跟随人群,走上正中央的台阶,进入左边的学堂讲室。侍从们或在屋外静候自家公子,或在慎独院忙碌内务。
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只有 11 个人,10 个学子,外加李谦玉先生。夜宥宁站立在众人面前,李谦玉介绍了他,随后开始了正式讲学。
李先生在台上,口若悬河,引经据典,他深入浅出地讲解着,如同一股清澈的泉水,从山间缓缓流出,所过之处,留下了知识的痕迹。
从古到今,上到天文地理,下至百姓民生,十分流畅。夜宥宁活了两世,自认为自己的学识算是佼佼者,此刻听了李先生的讲学,深深地叹服老先生的才学,如浩瀚星空,令人敬仰。
隔窗遥望,乙班就在对面,丙班则在隔壁。夜宥宁目光掠过窗户,不经意间瞥见乙班靠窗的角落里,有一个身穿杂役服饰的男子,正低头写着什么。
那人站立着背对夜宥宁,看不清脸。
虽几分好奇,他还是收回了思绪,不能走神,要专心听李先生讲学才对。别的事情下学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