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伯痛苦地咳出大量黑血,却笑得肆意,“你生气了?你早该生气的,但发泄的目标不应该是我。”
他撑着拐杖站了起来,“你说我变了,其实我一点没变。”
“变的人是你,是你啊,那维莱特。”
“在枫丹这个自诩公平与正义的国度,那维莱特你可是枫丹“公正”的象征,可当年那场惨绝人寰的白淞之围发生之后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任由权贵们血腥镇压那些明明身处黑暗却想要点亮光明的人们。”
那维莱特陷入沉默。
“噢,我懂了。”恩伯发出讥笑,“你看,我手里撑着拐杖是为了生存,而你手里拿着权杖代表了什么?代表着权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
“不对不对,你本来就是。”
过了好久,那维莱特都没有出声。
“既然你没话说,那我走了。”
“你不能走。”那维莱特拦住恩伯,“你今天要出现在审判庭。”
“是啊,我真后悔啊。”恩伯靠着栏杆往下面看去,钟楼底下早已围满执律庭的人。
“抱歉这是我的责任。”
“即使这个人曾经救过你。”恩伯看着他缓缓说。
“我”那维莱特艰难张嘴,而后快速补充说,“只要你后续不再进行禁忌实验,我会想办法”
“可我这是为了救人。”恩伯打断说。
“那你怎么能肯定实验会一定成功?万一实验失败——”
“为什么?”
咔嚓!
雨幕中闪过一道惊雷。
“因为我是第一个献身者!”
幽色神秘的机械身躯从天而降,在执律庭的枪炮包围中轻松杀出一条血路,只余下身后痛苦的哀嚎,以及挡在面前握着权杖的男人。
水元素凝成的仲裁洪流就在男人手心,他低头面容痛苦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恩伯不要反抗,我不想你死,你是我最后一位朋友了。”
“朋友?真是奢侈的东西啊,可惜属于我的使命无法让我拥有这些。”冰冷而磁性的声音从高大的机械身躯发出,“而且,你说反了。”
说反了?
那维莱特猛然抬头,一束幽蓝射线从机械手臂射出瞬间穿透他的胸膛,极致的冰元素化成永恒冰霜冻结了他的血液、四肢,以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