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柱子压到?”
“她二儿子出事更玄乎,半夜起来上厕所,竟然被蛇咬了!送到医院去了,人怎么样还不知道。”她压低了嗓音继续说着,“真的很邪门!这才刚开春,蛇都不一定出洞,那厕所也是常有人走的,偏偏他经过,那旁边的杂物里就窜出一条蛇咬他?”
宋京墨听着也感觉十分不对劲,要说倒霉,他们也太倒霉了,还就倒霉在他们一家?
说不通。
“那他们家儿子都出了这种事,老人下葬没有?”
他想肯定是下葬了的,这都过去小半月了,虽然三月份还有点冷,但也不可能放这么久。
姚木槿左右瞧了眼,似防备被什么东西听见,凑得近了些,声音放得更低了:“三兄弟倒了俩,是她家老三去送的葬。听说啊,她的棺材当时根本抬不动!还是让她家姑娘来扶着棺材,才给抬起来!上山的时候,别人都没事,就她家老三脚滑从坡上摔下去,断了腿。”
“这也太……”宋京墨打了个寒颤。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建国后也不许成精,可是这事儿听起来真不太正常。
“那下葬之后呢?总不会再出事了吧?”毕竟三兄弟都进医院了。
姚木槿轻微摇了摇头,“埋下之后好了几天,头七那天,他家老三的媳妇半夜就死了。说是心脏病,我看不像。他媳妇平时嗓门那么大,还能种十几亩地,哪像有心脏病的样子?”
最后她下了结论,有些神神叨叨道:“只怕是这几个不孝顺,害死自己老娘,她找来了呢!”
倒也不无可能。
既然蓝星是有灵气的,哪怕灵气很微弱,应该也存在一些灵异现象。
不然怎么有那么多神话传说、乡野怪谈流传甚广?
以前宋京墨只将那当做故事听,现在身份转换,他不免多想。
对村西头的那位去世的老太太,他了解很少,甚至见面都不认识,也是听奶奶说,才知道更多内情。
那老太叫什么他们外人也不知道,只知她姓余,便称她余婆婆。
余婆婆丈夫去世十多年了,原先是跟着在隔壁县城工作的大儿子一家住,帮着他做家务带孩子。
然而她上了年纪再不方便帮忙干活后,大儿子夫妻俩某天就将她赶出家门,再不让进门。
二儿子记恨她只帮着老大带孩子,没有帮他,也不肯收留。
三儿子一辈子没出过村,靠种地为生,家里又人口多,负担重,也嫌养一个老人是累赘,不愿意管。
还是外嫁的小女儿知道这情况后,想办法解决了这事儿。
她女儿的夫家便是村西头那户。
他们夫妻俩早年在南方打工,已经在那边买房安家,她丈夫的父母也去世了几年,老家的屋子就空了出来。
于是余婆婆的女儿就把她接到老家安置。
她有家有子的,不可能一直待在村里,就让同住村里的老三帮忙照看。
老三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老大享受了最多的好处,读了最多的书,也混得最好,还让老娘白给他服务十几年。
老二年轻的时候也是拿了家里的积蓄才能去外面打工,还娶了城里的老婆。
只有他,轮到他时家里钱都花光了,什么好处都没享受到,只分了个村里的破房子。
现在却让他来给人养老,哪说得过去?
除非老大老二拿钱。
为这事儿三兄弟掰扯了很久。
小女儿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们扯皮,提议让三兄弟每人每月拿两百,她出了房子,就每月拿一百,用来给余婆婆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