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利道:“怎么,不妄居士想赶我走不成?”
安陵容笑着将茶一口饮尽,温度适宜,满口生津,唇齿留香,忍冬做事越来越精细了,安陵容舒服得长叹一口气,离开了那个充满算计的宫廷,她终于可以按照自己喜好来活了。
她将茶杯放在桌上,作势服软:“好忍冬,我胆小,你若真走了,这荒郊野外的,我一个人可活不下来。”
忍冬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她就喜欢现在的安陵容,没有小心翼翼,不用筹谋算计,按着自己心意活得悠闲自得。
这不才离宫几个月,她神情上变化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她们住的屋子不大,安陵容一眼就看到了忍冬从山下带回的东西,不在意的问:
“怎么,这些又是谁送来的?”
忍冬正将粥从罐里舀出,随意回了句:“说是敬贵妃给您带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安陵容走到门边,淡淡说道:“难得她有心,每个月还记挂着,左右是些养身之物,放着吧。”
推开门,满山风雨映入眼帘。
屋前几棵大树,被风雨压弯了脊梁,可仍挺着树干在不断对抗,那样子像是个滑稽的舞人,让安陵容看得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