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无过激反应,他以为我不同……
往事翻涌而出,那个清冷的夜晚,我求他放过苏韩胄,他说好,却要我陪他一晚。
我与他赤身相拥,羞耻令我浑身滚烫,他在我耳边咬:“拿出你在青楼时的招数。”
在碎玉院半敞的窗里,我瞥见过无数次男女行欢,我却不会。
可我怎么能说出口,我还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
那时候,我光着身,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想起赵长卿说“我绝不要跟那个女人同床”,可是后来那个女人有了身孕。
想起赵长卿第一次双眼迷离,我言辞生冷、严肃,明明白白告诉他:
“长卿,我虽沦落青楼,但也从不随波逐流,自甘堕落,你我求的是个长久。”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其实不然,还是要争朝暮的。
我没有招数,但我会亲一个人,抚摸一个人,柔情脉脉看一个人。
不过是床笫之欢。
饮下一樽酒,什么都能丢下了。
可惜,胶西王是一潭死水,他数度未果,认命那一刻,疲惫厌倦地枕着我的手臂睡去。
翌日,他就命人送我回长安城。
那是我不愿想起的噩梦,那是我堕入深渊,永远无法治愈的伤口。
经过那么多,还有什么过不去?
我收起那袋各种各样难求的毒药,从自己发间取下一只发簪,轻轻放在他手中,微微笑了笑转身回去。
国丧后,睢阳王被下令幽禁在自己封地,不得踏出半步。
睢阳王心中明白,若不是太后新丧,惩罚不会这样轻,领旨后连夜赶回封地。
皇上重新临朝第一天,就下旨解除陈官人的禁足,恢复贵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