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恨我,恨他自己,没有先救扎尔,先救了我。
”如果失踪的人是我呢?“我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脸都成了虚虚的泪光。
”没有如果!“他抢下那瓶酒,狠狠摔在甲板上。
“她已经死了。”我说。
”那我就出家。“他说完,伸开双臂仰面倒进河里。
我家被抄家的时候,我还小,只觉得害怕,如今我却觉得日子毫无意义。
有时也会恨,恨赵家害得我如此,连同赵长卿也恨。
但抵不过失望和伤心。
若不是那位贵人,我恐怕会轻生。
那贵人姓苏,他即将去胶西国当国相。
临行前,跟好友来碎玉院饮酒,妈妈又让我过去抚琴。
一曲终了。他说:“虽是欢快的曲子,姑娘却弹凄凉,可是有烦心事?”
我摇摇头。
他说:“上次见过姑娘,我派人查了下,那位害了董家的商人,就是城中的富商赵吏巍,姑娘若想为董家报仇,老夫倒可以帮姑娘一把。“
他去胶西国上任时,把我也带了去。
他让我女扮男装,漏夜前往胶西王的寝宫送夜宵。
胶西王是个年轻的男子,长相俊秀,却像条可怕的小毒蛇。
我放下夜宵要走,他喊住我,丢给我一个桃,说:吃完再走。
我只吃了几口,就觉出了不对,但已经晚了。
他把我拖到床上,脱掉我的靴子,用牙咬我小腿上的肉,就像真的要咬下来,吃下去一样。
他开心地说:“肌肤胜女子百倍呀。”
说着脱掉自己的衣裳,我还没见过男人的躯体,立刻闭上了眼睛。
他哈哈笑着,来解我的衣裳,当我身上一凉时,他惊恐地跌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