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光泽。
有一次苏杭问老人,为什么感觉您岁数不大,却老的有些快呢。
老人的回答却也有些让苏杭动容。
“人呐,一但没了追求,便会很快老去。你像我,为儿女奔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得了个犟老头的名号。儿子不疼,女儿不爱的,老伴还走的早。有个好孙女,被教育的很好,我也放心了。估摸着是看不到未来那个保护孙女一生的人了。也没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你倒是不错,可惜家境太差了些,我不愿意。我的孙女,自然是要过好日子的。跟了你,苦怕是吃都吃不完哟。”
“我是活够了,最近呐,老伴总来我梦里,想带我走。我就跟她说,孙女还有点小,再让她长一长,我再看看她。那小模样,看不够。”
“我刘仲勘何德何能,有那样好的孙女啊。”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这句虽然不合适,但苏杭很想用在这里。
八月的某天下午,苏杭心生感应,望向对面的老人,泪水汹涌,情难自禁。
有老人在这天与世长辞。
在温润的阳光之下,孙女喜爱的躺椅之上,安详却又稍显遗憾。
该是喜丧。
老人是笑着离去的,苏杭如是想着。
老人总说没追求了,似乎还是有的,孙女便是他的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