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苏子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众苏家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便自发地坐在了主位上。
苏子钦刚坐下,苏子烨就不满地开口询问:“太子皇兄为何深夜出现在此处?”
“你都能在此,我为何不能?”苏子钦挑了挑眉,反问他:“你为何深夜在沈卿家中?莫非是与沈卿在商议些什么?”
太子话音刚落,苏子烨就脸色大变,急切地高声道:“太子皇兄莫要胡说!”
这话要是传进父皇的耳朵里,必定引起龙颜大怒。
沈青山的脸色也变了,若是被人看到,深夜与一个王爷在此商议,指不定会被怎么编排。
太子若是想给沈家安个罪名,这里的人都不清白,没有一个人逃得过。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急什么?”苏子钦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这才淡淡开口问:“回答孤方才的问题,你今日为何深夜在此?”
苏子烨咬牙切齿,手握成拳,将骨头握得咯吱作响,几乎将牙咬碎。
“我只是来此处……会见我未来的贵妾。”
“贵妾?”苏子钦抬了抬眼皮子,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宋清妩,“可是这位?”
宋清妩瑟瑟发抖地出声:“臣女宋清妩见过太子殿下。”
话落,她抬起头,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眸楚楚可怜地看着苏子钦。
“呵。”苏子钦先是恍然大悟,随后冷笑了一声,眼神居高临下地睨着宋清妩,“宋氏,你可真是不懂规矩,你父亲乃罪臣,是罪臣之女,应当自称民女,你何来做臣女的资格?”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宋清妩,眼神瞬间警惕起来,这种女子,便是美丽的皮囊,蛇蝎的心肠。
他的话一落,宋清妩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可怜无辜地咬着下唇,“殿下,都是民女的错,民女知错。”
说着,又抹了眼泪。
见宋清妩落了泪,苏子烨心有不舍,便斗胆道:“皇兄,何必对清妩这般苛刻?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再者,她父亲虽然是罪臣,可这和她有何关系?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苏子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真当孤是你这样的蠢货,女人随便掉两滴眼泪,你便开始怜悯众生了?三弟,不是孤说你,你已经不小了,今年也有二十了吧?淑娘娘那么费心费力地教导你,怎的把你教导成这副模样?”
这番话虽未带一个脏字,却是将苏子烨骂了个彻底,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牙道:“皇兄说的是,是臣弟的不是。”
苏子钦这才满意地点头,以兄长的口吻训诫道:“孺子可教,看到你这样,孤也就放心了,孤比你大上几岁,又是你的兄长,自然也有教导你的责任,孤应当尽兄长之责,替庶母分忧。”
苏子烨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阴霾,乖乖答“是”。
苏子钦的脸色才柔和了不少,“方才孤听你在此处威胁沈夫人?”
苏子烨刚想否认说“不是”,便被苏子钦淡淡打断:“三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父皇平日里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臣子忠心于父皇,忠心于皇家,忠心于百姓,我们作为父皇的儿子,应当体恤臣子,与父皇一条心,你怎的能为了你的一己私利,这般对沈卿和沈夫人不敬?”
“我……”苏子烨不甘地开口,被苏子钦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虽然你现在已经封王了,但孤还是要提醒你,不要整天想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不归自己的,更不要痴心妄想,听明白了吗?”
被苏子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警告,让他不要肖想太子之位,苏子烨气得够呛,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得一脸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