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不知道,她拿捏不准萧泽安的性情,所以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莽撞谈了关于两位皇子之间的事是否正确,会不会引起萧泽安对她的警惕,从而影响到在离北的父母。
这次交谈也是一种试探,她在铤而走险,想用这次冒险,来看清五皇子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好在她赌对了,萧泽安耸耸肩,十分自信地说:“萧瑞安的事,不足为惧——”
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阮流筝是在试探,便止了话题,抬眸看去。
萧泽安眼角有颗泪痣,此时他眼里锋利尽收敛了去,在这份平和之中,那颗泪痣便尤显多情。
“人,我可以给你,夫人也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陆家除了那个孩子,其他人与我而言,都不重要,你想要陆家身败名裂也可以,想要陆家全家身死我也不管。我不追问夫人对陆家人的仇缘由是何,夫人也别想继续套话我为何想要那小孩。但——我能同你保证,我不会害了那个孩子的性命的,相反,我需要夫人你替我好好看着那个孩子,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不能让他受伤。”
“不过——”
阮流筝刚要松口气,却又见萧泽安坐起,不由得微皱了眉,似乎有些不耐烦,眼神不自觉带着一些嗔怒。
这神情落在萧泽安眼里,让他微微发愣,好一会儿才能自持,说:“本皇子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你了,那陆之洲就别想有希望能够下放,此事你不用担心。但为了确认一件事,我需要亲眼看看孩子。”
阮流筝有些为难,想了想道:“可是陆家人对那孩子一贯冷漠,就算五皇子登门,也不一定会由得我带他出来见人。”
萧泽安摆摆手,说得十分理直气壮:“谁说我要白天登门了?”
“这?皇子何意?”
“我今晚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