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楚倾瑶惊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严肃,不容置喙地告诉他。
“靳星怀,靳小少爷,我不愿伤你情谊,但更不愿耽搁你,我对你从未有过那般心意,若我往日有何行径言语让靳小少爷误会了,我在此澄清,与你致歉。”
“我绝无那般心思。”
他当时吓了一跳,连忙改口说刚刚都是他胡言乱语。
他小心翼翼地问:“楚姐姐,你不要不理我。”
楚倾瑶颦着眉一声不吭,半响扬声一句:“送客。”
靳星怀纵马慢了下来,仰头盯着天上青云,长呼一口气。
那回楚倾瑶的严肃将他所有心思吓得抱头鼠窜,可他真舍不得离她越来越远。
所以,他跟楚阔悄悄拜了把子。
他和楚阔称兄道弟,楚伯伯也待他极好。
虽然他爹娘因为他的自作主张哭笑不得,但这样,他就不会离她太远了,可也再没办法更近一些了。
靳星怀抬手按在胸口。
需要带回京城的信,他放在衣襟隔层里,此时抚着格外心安。
——
日上三竿,刘勤延等人来敲楚倾瑶的门。
楚倾瑶从回笼觉中醒来,神色不佳地上了马车,启程后很快又再次入眠。
刚出城时,马车晃得还不算太厉害,等一驶进穿山小道,忽然颠簸的壶中茶水都洒了出来。
楚倾瑶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见鸢儿鼓着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恹恹问道:“这是怎么了?晃得跟被颠勺似的。”
鸢儿满肚子气一下被戳瘪,扶着她坐起身说道:“李阐说,进山了颠簸些也正常。”
楚倾瑶醒神,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问道:“出城多久了?”
“约莫不到一个时辰。”
楚倾瑶回想了一下舆图,抬手掀开窗帘,看着车窗外秋黄夏绿交错的树林,目光微凝:“这不是官道,出城才一个时辰的话,走官道怎么也进不了山。”
鸢儿一听,当即掀开门帘喊道:“停车!”
驾车的李阐非但没停,还又抽了马一鞭子,慢悠悠地说道:“又怎么了你?”
“怎么不见刘大人的车驾?”
“搁后面呢,今儿让这辆走前头。”
“你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根本不是官道!”
李阐靠着车壁摇头晃脑:“怎么就不是官道了,你一个没出过京城的小丫鬟,还能认得这里的路?”
鸢儿知道说不过他,又怕惊了马不敢直接抢缰绳,气呼呼地甩下帘子。
“小姐,这绝对有问题!他们仗着咱们不识路,不会把咱们随便带到什么地方给杀了吧诶呦!”
马车越发颠簸,鸢儿因为没坐稳,直接被晃得跌落小榻。
楚倾瑶一手撑着靠墙的茶几,一手死死拽着鸢儿的袖子,这才没让她摔出马车。
听着凌乱的马蹄和车辙声,马车似乎是飞奔了起来。
楚倾瑶看着窗外越发幽深的丛林,脑中算计着把李阐踹下去,她自己驾车活下来的可能性。
忽然,林中似是闪过一个人影,楚倾瑶瞥见那人土匪似的装束,瞬间明白了过来。
“鸢儿,把车帘掀开,叫李阐一声。”
鸢儿二话不说,扶着摇晃不止的车壁爬到门边,一把将车帘拽了下来。
“李阐!我家小姐找你!”
李阐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又啥事啊!”
楚倾瑶慢慢爬到门口,抓紧门框扯起嗓子:“李大哥驾车辛苦了,喝口水吧!”
李阐脑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