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小公爷说,我们这些卖货郎平生最怕遇到两种人!”
“哦?不知是哪两种?”陈行来了兴趣。
“这其一便是泼皮无赖!”
“嗯?为何?”
“因为他们买东西不给钱,还要收钱!”
“哈哈哈,那第二呢?”
“便是差役!”
“这又是为何?”
“与泼皮无异!”
见傅垶一本正经说出这话,陈行不由得失笑:“傅大哥还真是幽默!”
“所以别的不敢说,至少南道郡郡衙内的众人我都认得,也认得全!”
“那傅大哥可知道一个叫李路的?”
“李路?这是何人?”傅垶不明所以。
“一个看管郡衙的狱卒,似是牢头!”陈行眼底泛起一抹精光!
“狱卒?还是牢头?”
傅垶神色微皱:“南道郡牢房的牢头不应该是老刘头吗?”
“老刘头?你确定?”陈行神色微微激动。
“是啊!”
傅垶纳闷道:“早两年我还是卖货郎时,曾和几个买东西不给钱的地痞无赖打了起来,后来打伤了其中一人,没钱赔汤药费还被抓入大牢呢,那会儿见过几面,老刘头这人也是本地人,看着我们长大的,对我们这些南道郡土生土长的孩子还是挺照顾的!”
“难不成这李路是新来的牢头?不应该啊,我记着上半年请老刘头喝酒时,他也没说自己要告老还乡啊!”傅垶喃喃自语。
“是吗?”陈行也是颇为不解。
恰在此时,邹怡静端了一碗白粥递了过来,轻声道:“小公爷,该用膳了!”
陈行头也没抬,随口答谢:“多谢!”
邹怡婷吃味道:“姐姐,我也要一碗!”
下一秒,陈行突然一愣,脑海中精光一闪,嘴角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原来是你!”
随后便对着面露疑惑之色的傅垶附耳低语:“傅大哥,你且帮我去……”
傅垶表情逐渐凝重,听完后坚定的冲着陈行点了点:“小人定不负小公爷所托!”
……
另一边,乌显之正在案桌前随意翻看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才翻了两页便又索然无味地合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表情略显惆怅!
来到南道郡也有数日了,父亲传信告诉自己一切以小公爷马首是瞻,可这几日叶明远那边也并无异动,除了没事儿作陪参加些无聊的宴会,余下的便是在这府邸看看文书喝喝茶,深感无趣!
自己倒是想搭上陈行这条线,可一没打探到消息,二又怕坏了陈小公爷的计划,故而一直不曾前去拜见!
想到这,乌显之微微叹息。
此时一名仆人快步来到面前弯腰道:“大人,外面有个乞丐模样的人递了份信!”
“信?”乌显之有些诧异,自己这个巡抚其实就是个闲差,谁会给自己送信?
很明显不是家中来信,否则跟着自己的这个仆人肯定认识。
“拿来,本官看看!”
“喏!”
而刚拆开信件,瞧着信件上的头一行字,身子微微一颤,随即面露大喜,连忙冲着先前那名仆人道:“去,将本官的官袍拿来!”
仆人面露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匆忙而去。
……
“乌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前来郡衙?也不差人告知一声,下官尚未来得及准备!”童骁汉恭敬地对着迈入郡衙的乌显之行礼道。
“无妨,本官闲来无事,想着来查查卷宗,看是否能有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