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是吗?”
“孩儿不敢!”
乌孜寰冷哼一声道:“发乎情止乎礼?我看不尽然吧?”
“父亲何出此言?”
“先前人陈小公爷都与老夫说了,你这位好孙儿就差没有带着乌家仆上门抢人了!扬言若是他娶不到,整个衡水郡无人敢娶段家之女!这便是你说的发乎情止乎礼?”
“这……”
乌靖安一时间汗衫都湿透了,他还真不知道一向乖巧,温文尔雅的孙儿在外面竟然还有如此飞扬跋扈的一面!
“还有,你口中所谓的无稽之谈,陈小公爷虽未点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他乌桓阙起了歪心思,索性陈小公爷还顾及着为父这张老脸,否则以他的身份何须遮掩着说话?你觉着陈小公爷若起了弄死他乌桓阙的心思需要在为父面前嚼舌根吗?山桑县崔家一事,你是不知还是不信?”
一瞬间,乌靖安哑口无言,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子,一边是权势滔天的凉国公府小公爷,若说是栽赃嫁祸,人家犯不着拿自家女眷清誉来陷害乌桓阙,若坊间传闻属实,乌桓阙便是九条命都活不到自家父亲前去搭救。
可若说乌桓阙对他陈小公爷的女眷起了歪心思,乌靖安一时间还真难以相信!
“爹,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乌靖安也还在试图替乌桓阙辩解。
“啪”
乌孜寰一拍身旁太师椅的扶手,怒斥道:“还敢狡辩,误会?若当真是误会,你以为为父为何让他跪在府外?咳咳咳……”
“爹,息怒,是孩儿不好!您消消气!”
乌靖安连忙为乌孜寰轻拍后背,为其顺气!
“世人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你这做爷爷的也是一样!”
“爹教训的是,孩儿一定谨记在心!”
看着眼前恭顺有加的乌靖安,乌孜寰无奈的叹了口气:“为父隐约记得显之这孩子现在好似在当个闲差吧?”
“回父亲的话,正是!承蒙皇恩,显之这孩子如今外放做了个江洲巡案,眼下应当在秣宁郡巡视!”
江洲巡案,听起来名字威武不凡,实则就是个正六品闲职,没事儿就四处逛逛,也没什么大事儿处理。
当然,大事也轮不着他来处理!
乌靖安口中说着承蒙皇恩,可这语气却颇为不满!
乌孜寰淡淡了瞥了他一眼,乌靖安连忙跪地,不敢出声。
“秣宁郡嘛!”
乌孜寰小声念叨了一句,随即道:“为父记着秣宁郡与南道郡相隔不远吧?”
“相隔确实不远,都属江洲管辖!”
“修书一封给显之,命他迅速赶往南道郡巡视,在这期间,一切听从陈小公爷的调遣即可!”
“啊?”
乌靖安大感不解,这位陈小公爷不是刚让父亲颜面尽失吗?怎的反倒是还巴结上他了。
“啊什么?为父的话不听了?”
乌孜寰双眼一瞪,乌靖安连忙道:“孩儿这就去办!”
“嗯,去吧!”
“对了,润之那一脉舍了吧!在小公爷出衡水郡前就动手!当作是临别赠礼!”
乌润之便是乌桓阙的父亲!
闻言乌靖安背影微微一顿,片刻后才低沉道:“孩儿……明白!”
望着乌靖安蹒跚的背影,乌孜寰轻叹一声:“哎,当初扶他坐上这家主之位也不知是对是错,终归太过仁慈了些!罢了罢了,希望显之能跟在陈小子后面学点东西吧!”
“小齐!”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