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尴尬地解释道:“这不是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被那些个教书先生给pua了嘛!”
陈世忠一愣:“什么pua?”
“咳咳,就是被忽悠了!”
“哦!”陈世忠淡淡应了一声,默默喝着茶,一时间堂厅陷入尴尬沉默之境。
“对了,明日便是你娘的忌日了,我也刚好在京,这次咱们就一同去祭拜一下吧!”
陈世忠喝着茶,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陈行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了,于是故作疑惑道:“娘的忌日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吗?”
“哦?”陈世忠放下茶盏淡淡道:“多半是我记岔了!”
放下茶盏,陈世忠表情似是怀念,接着道:“楚家那小子回京之后你没去他家看看?楚老夫人可是对你欢喜得很,可惜了,她家大女儿要是能嫁给你就好了!当年若不是你和你哥带着楚家小子跪在崇明殿外……”
陈行一脸无语:“爹,您是阿尔茨海默症犯了吗?楚年行一个独子,哪儿来的姐姐?再说了,当年可是我一人带着楚年行钻狗洞跪在崇明殿外,和我大哥二哥可没关系!”
“哦,那多半……”
“多半是您又记岔了是吗?”
陈行满脸幽怨道:“爹,我真是您亲儿子,别再试探了,再试探下去可就不礼貌了!”
见被陈行戳破,陈世忠老脸一红,神色尴尬地掩饰道:“哎,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行了,别装了!不就是见着我和先前不一样嘛,怀疑是被人调包了!”陈行撇了撇嘴。
陈世忠恼羞成怒:“就不知道给你爹留点面子?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咱爷俩谁跟谁!”
陈行面上一副无所谓之色,内心深处却是对这位老人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
愧疚谈不上,毕竟不是自己主动夺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世忠索性也就摊开了:“虽说我常年镇守关外,可家中弟兄们也会写信给我报平安,如今你的变化着实令我不解,而且以前你对兵书是半个字都不看,可我听说,你和秦侄女打赌,竟然能兵不血刃地拿下豫州,老子就好奇了,你这兵法谁教你的?”
陈行心里嘀咕:谁教的?我若说大汉三杰,关键是您老也不认识啊!
“天生的,天生的!嘿嘿!”
陈行本想着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没成想陈世忠却较起真来。
“别和老子打马虎眼,你老子带兵打仗几十年,若是信了你的鬼话,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哎,说了您又不信,孩儿能怎么办?”陈行双手一摊,表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既如此,你等着!”
说着陈世忠冲着庭外喊道:“子舒,找两个人把我的沙盘拿来!”
“喏!”
陈行一听这话,头就大了,寻思着这老头该不会是鹰派的吧!
没一会儿,几个玄甲军托着沙盘走了进来。
“子舒,你们几个先别走,一起来看看!”
陈世忠低着头,将所有物件摆弄好,对着陈行开口:“这是西戎与玄甲两军对垒之阵,我且问你,若你是莫沙城的守将,你当如何?”
看着沙盘上的演阵,陈行也是来了兴趣,这玩意儿就好比赵括纸上谈兵一样,虽说能够推演,可战场上讲究的是个瞬息万变,不可能算无遗策,不是剧本,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那就得看父亲想要什么样的战果了!”陈行嘴角上扬,故作高深。
陈世忠与周子舒相视一愣,随即周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