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维宇这三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造成豫州境内的诸多县城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幕后推手,不正是眼前这个豫州州牧吗?
“妈的,你也好意思说你自己是州牧?”
“哦?本官治下,民风淳朴,无鸡鸣狗盗之辈,人人安居乐业,一切都遵循商律行事,不知在下为何无颜自称州牧?”
李维宇风轻云淡的表情令陈行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仿佛豫州境内的其他诸县惨境与他无关一样!
强忍下心头怒意,陈行沉声道:“李维宇,你今年多大?”
“本官四十有三!”
“四十三了,不应该啊?”陈行皱眉开口道:“今日小爷就来拆穿你这个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辈!”
“对了,等老子骂完他,再来骂你,给我洗干净耳朵等好了!”
陈行瞪了一眼孟德海,后者竟微微缩了缩脖子。
“先来说说你,李维宇是吧!”陈行一指道:“你也知道你这个豫州州牧做得勉强?那你还有什么脸洋洋自得说自己是州牧?州牧,贵为一州之首,豫州诸官之表率!管辖范围乃是一州之地,这其中包含了豫州各县,而绝非一城之地,更不该因一城之地的功绩而沾沾自喜,以至于弃其余诸县于不顾,你如何有脸自称是州牧?”
李维宇一阵哑然,他没想到陈行竞能一针见血将他的不足之处指了出来。
“若县令为父母,百姓为子,州牧便是祖父母,子不教父之过,子女过错,做父母的非但不纠正其言行,反而任其施为,这不是助纣为虐又是什么?你李维宇还敢腆着张脸说你无过错?上行下效,若真如你所言,诸县县令皆应如你这般爱民如子才是,豫州百姓又怎会沦落到食不果腹,背井离乡这等耸人听闻的地步?”
“我……这……”
“哼,若是仅有一县之地如此也就罢了,终归是有阳奉阴违的逆子,可豫州数县皆是如此,你这不是失职又是什么?女帝没有治你一个失职之罪已是皇恩浩荡,你非但不知感恩,竟还胆敢勾结逆党,行倒反天罡之事,你愧为大商之臣!好女尚且知道不侍二夫,你一边拿着女帝的俸禄,一边投靠乱臣贼子,当起了两姓家奴!李维宇,你枉活四十有三,一生寸功未立,便是自己州牧的本分都做不好,还敢在此好大喜功,摇唇鼓舌?你身后之人本就无德,还令你等自称仁义之师,我呸,你二人明明就是如蚁附膻,妄图动摇我大商根基的蛀虫!着实该杀!你一个谄谀之人,也敢口出狂言替天行道?拨乱反正?我呸!”
陈行厉声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我……”李维宇憋红着张脸,几欲张嘴辩驳,均无所出!
陈行身后众人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心中大为解气。
见李维宇没再说话,陈行便将目光投向站在他一旁的孟德海,露出一抹诡异的坏笑!
孟德海见状背后汗毛炸立,下意识后退半步,那表情似惊慌,似惶恐!
仿佛是在说,你骂了李维宇,可不能再骂我了啊!
只见陈行缓缓张口,轻声道:“再说说你,孟德海!”
突然声音猛然拔高几个高度道:“牝鸡司晨,放你娘的屁,你他妈张嘴就来啊,女帝轻徭役薄赋税,推行仁政,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一位无德无能的昏君?还他妈豫州大旱就是上苍给的警示,我警尼玛呢!”
陈行似是不解气:“知道什么是天灾吗?你所谓的上苍警示,洪水、干旱、蝗虫,哦,差点忘了,还有个地震,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地龙翻身!这些他妈的都叫做自然灾害,懂吗?是人力不可控的!还怪在女帝头上,我看你是睡不着觉,怪床头歪?上苍真要给示警,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