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他们会咒骂对手亦或是自己这边的领头人,更有甚者装忠臣,大骂老天爷不公平!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会仔细复盘究竟是哪个环节被人给下了套,又是哪一步棋没走好才让自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但有一点出奇的一致!”
谢子安诧异问道:“是什么?”
童程苦笑道:“他们永远不会认为是自己错了!”
谢子安听完大怒:“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身为臣子辜负圣恩不算,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死有余辜!”
童程看着谢子安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哀叹:这便是官场,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别人的道,杀人都不见血,能让谢子安之流的清官无路可走的官场!
那些吸人血吃人肉的贪官污吏踩着百姓的骸骨登上他们梦寐以求的天梯,自以为当上大官就可以享受厚禄了,不过是又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罢了!
“哎,谢大人,你……不适合当官!”童程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子安一愣,面露不解的问道:“童捕头此话是何意!可是谢某任职期间有何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明示!”
童程哑然失笑:看吧,这就是清官,你说他们做得不好,他们只会从自身去找问题,为什么百姓不爱戴我,那必然是我这个官做的不好,若是做好,应当百姓都信服、爱戴与我!
童程正色道:“不是谢大人你为官不好,而是你的性格在官场生存不下去!”
“这又是何意?”谢子安皱着眉问道。
“哎,下官就明说了吧!敢问谢大人何时踏入仕途?”
“嗯,从考上进士便被安排去东乡县任职事中,如今担任山桑县县令一职!”
“恐怕谢大人您这事中到县令的任职调令,等了有十数年之久吧!”童程似有笃定的把握,语气也是略带嘲笑。
可他笑得不是谢子安,而是那一纸调令!
谢子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正是,谢某这山桑县县令的调令还是刚下来不久!”
“哎,谢大人,你可知事中到县令的任职变动,一般在我大商朝需要多久?”
“这个……谢某不知!”
“谢大人,一般懂点事儿的事中,只需两年足以!”说着童程还在谢子安面前比了个二的手势接着道:“若是碰到朝中有人,不过是走个过场,这样的人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便会担任一郡之守,再接着便是州牧,直至去京都做官!”
童程盯着谢子安的眼睛道:“所以,谢大人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嘛?”
“这……这不可能!”谢子安不敢置信道:“区区一两年的光景如何能将一县之事了解透彻,又如何能解决整个乡县的民生问题。当年谢某花了足足三年的时间才勉强算是掌握东乡县的大致情况!”
“你看,谢大人你最先想到的只会是百姓,而那些人只会想到自己!这便是你与他们的不同之处,此番,豫州府衙以“贪墨税收”的罪名将您抓捕回豫州,这绝不会是一个误会这么简单!谢大人,下官见山桑县的百姓如此爱戴与您,我也明白您深得民心!可是在豫州的那些人眼中……”
“得民心与死罪无异啊!”童程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子安听完跌坐在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夫人木讷的问道:“云儿,是为夫做错了嘛?为夫自认为只要我做个好官,做个清官便可为这天下百姓谋福祉,为国君分忧!让大商所有的百姓都有田可耕种,有粮能吃,有衣裹躯!难道我做的这些都是错的?”
看着谢子安空洞的眼神,仿佛这么多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豫州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信仰崩塌便如雪崩一般,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