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最后的科员上前来跟老头唠起家常。
“还是老样子,死不了。”
“哎呦,瞧您说的,我说的是墓。”
“墓啊……”
这老头看着老,动作却是麻利,不用人搀也不用人扶,哒哒的跑到旁边搭起的塑料棚子里拿出盏煤油灯。
他裤腰带上别着个旱烟管,也不知道从哪摸出盒火柴,呲的一声,点了油灯,领着众人到了穴口。
老苟弓着身子往穴口里凑,佝偻的身子缩成一团,张知润瞅了眼身旁沉默不言的男人,她们手上有照明的东西,想看里边远比用油灯好,宋承霖也不说,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她这个太监。
老苟放完灯就掏出烟管放了点烟丝进去坐到了穴口边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干瘪粗糙的脸上苦相满满,不紧不慢的扯着嗓:“从今儿中午开始,这里头一直有声。”
有声?
张知润眼皮轻跳,这可是死人墓。
老苟又抿了口烟,迟迟不吐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起初我以为是我听劈叉了,可蹲这守了一下午,就是这里头的声儿。”
在场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接话。
“什么样的声。”
小拇指粗的火苗一跳一跳的,张知润往里头望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大着胆子问出口。
“嘎——”
不知道哪来的鸟,嗞的声像根拳头粗的针扎在几人头上,吊着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
倏的,山风擦着后背穿过,一股子的不安从脚底板涌起,张知润觉得有什么东西跑过,刚想扭过头去看。
“啊——灯!”
不知谁叫了声,众人顺着他视线望去,瞳孔皆是一震。
——灭了!
裂开的碑重新开始流血,咕咕,一缕一缕的往外淌。
咚咚。
在场人头皮阵阵发麻。
“老孙,疯的那个说没说里边有什么,看到棺材没——”宋承霖突的说话,话锋有些急,惊得那个胖科员一激灵,磕磕绊绊答:“有,有,说是看见了个黑,黑棺材……”
“宋教授,是,有什么……吗?”
说完这话别说张知润一脸凝重了,就是宋承霖也抿着嘴。
二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掩了表情。
胖科员见宋承霖不答有些急又凑到他身边,“宋——”
“嘘——听。”
听什么?在场几人的汗毛立了起来。
“咯,咯,咯——”
细微,又清晰明了的声音,就像是指甲刮在木板上,幽幽的洞里荡出来。
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料定众人哪它没办法,不紧不慢。
“你说……是不是那个盗墓的还没死透,在里边打洞呢?”
“放什么屁,没死哪来的尸臭。”
一起上来的高瘦两个科员凑到小声嘀咕着,他们虽然吃公家饭,但这么诡异的事也还是头次见,怕的很。
“或许是,另个发出来的?”一直沉默在旁抽旱烟的老苟忽地插话来,
轰,平地惊雷。
“什么,什么意思?”
“你被人撅了坟不生气?”
砰。
“你是说……”
三人脸上瞬间面如土色,惊惧交加。
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