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沈惜年穿着的翠色银丝团蝶装,胸口颜色比其他地方重几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隐隐露出中衣的颜色。
司春注意到了沈惜年胸口的凌乱,微微侧目看到陈渊盯着沈惜年的眼神。
她也不好直接给沈惜年沾胸口打湿的衣衫,只能挪了挪身子,挡住陈渊的视线。
陈渊目光落在沈惜年木然的脸上,直直地看着。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惜年没有铠甲的样子。
这段时间的相处,沈惜年永远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护着他阿娘,与贵妃正面冲突。
他听说,沈惜年甚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丞相唐涟的脸。
陈渊只当她是背靠太后和魏国公,无所顾忌。
她对他说,要护他、护他阿娘,把自己包装的如此强大。
可是现在,陈渊却觉得,她不是无所顾忌,她好像就是不在乎生死。
巴掌大的小脸,硬撑着,泪止不住,在脸上打着滚坠落。
沈惜年说,死的那家是伺候丫头的家人。
他虽不信,但也直言了当地告诉她这些。
此刻,他懊悔说出口的话,只想把她揉进怀里,按住汹涌不停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