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被鸢尾的声音惊醒,这青天白日的,的确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若是长极来景阳宫找她那也太尴尬了。
偏生霍弛这次倔得很,死活不愿意放她走。
“你急什么,很快就天黑了。”
霍弛黝黑的双眸中跳动着火光,他以为他跟她一样,能狠心地做到随时抽身?
还有那周时章,霍弛很后悔在冀北时没有悄悄做掉他。
“不许去。”
“他是我的表弟,现在是我的下属,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你没必要吃味。”裴月姝皱眉。
霍弛冷笑,“这样的话你同我说有什么用,你该同他说。”
“你不让他死心,他怕是这辈子都会惦记你。”
裴月姝面露犹豫,前些日子也是她太忙了,忘记了这件事,或许他说得对,她应该早些和表弟说清楚,省得舅舅舅母一直操心他的婚事。
霍弛趁她思考之际,突然在她脖子上轻吮,裴月姝后知后觉推开他,裹着巾子去内室更衣。
出来时,见霍弛一丝不挂地躺在她的床上,目光幽怨,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下一秒,霍弛那要杀人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裴月姝撩开幔帐出去,周时章已经在正殿候着了。
“微臣参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