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
赵宁媛先是冷笑,再是渐渐大笑出声。
“你不知道吧,我破通医术,从前陛下受的暗伤都是我为他处理的。”
“我看过陛下的脉案和药方了,药方没有问题,可陛下的身体却日益衰败,却找不出一丝缘由,这显然有问题不是吗?而你,贵妃娘娘,后宫中只有你一直贴身照顾陛下,这么大的问题你居然视而不见,可见其中有鬼啊。”
裴月姝手指轻轻捻动着,她倒是忘了要提防她。
“徐神医说了,陛下旧伤复发全身经脉断裂,导致身体衰败也是正常的,众多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呵,你不必再狡辩了,本来我还藏着那个秘密,想将来能够将你一举击溃,可眼下,我发觉你分明什么都知道了,是他活该啊!”
赵宁媛笑着笑着流出眼泪。
真心爱慕他的人,他弃之如履,而他真心爱着的人,却从始至终都想要他的性命。
裴月姝没想到赵宁媛竟敏锐至此,可她若是现在杀了她,恐会露出更大的破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皱眉。
赵宁媛来此,就已经做好了被灭口的准备,她只想要一个真相。
萧玄誉活不成了,她留在这后宫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是恨他,甚至一度恨不得他死。
可恨到最后,她却发现自己那颗被伤透了点还会感到疼痛。
“裴月姝,我不管你是朕知道还是一直在演戏,我今日要将真相都说与你听。”
“虞鹤川不是被先帝调往前线,也不是死于敌军之手,是萧玄誉,他早就觊觎你,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了先帝留下的诏书,将出征之人改成了虞鹤川,三年之后,他又命我父亲,斩断对虞家军的补给。”
“你可知道那天有多惨烈?”
“那是我父亲说给我听的,没有半字虚言。”
“他们弹尽粮绝,皇帝就等着虞鹤川做出压迫城中百姓的事,好用这桩罪证逼你入宫伴驾。”
“可偏偏虞鹤川宁愿死也不愿动百姓分毫,又撞上有敌军袭来,整整三万人啊,饿得饥肠辘辘,犹如待宰的羔羊,没撑多久就死在了黄土中,尸骨无存。”
“他不是明君吗?为何又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我真是不懂,不知你听了是何感想?”
岂料裴月姝一脸平静,只是眼中那浓烈的杀意将她彻底暴露。
她果然早就知道了,而她进宫也不过是想为亡夫复仇罢了。
“可笑!荒谬!”她将裴月姝手边的茶盏发疯似的摔碎。
她拼尽所有想得到爱,对于裴月姝而言,不过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却也是她最痛恨最厌恶的。
“我要告诉萧玄誉,让他知道他究竟错得有多么离谱!”
可里面的声响早就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只是这么久了,外面也还是静悄悄。
裴月姝轻抬眉眼,见他来,失控的情绪得到了一些安抚。
起码她不必再去想如何处理赵宁媛的尸首,她感觉现在累极了。
赵宁媛被人从身后扼住了颈脖,是个男人的手,而且身上的味道很特别,绝不是宫中的太监能有的。
“她想要真相,你何不让她做个明白鬼。”裴月姝侧开头。
“与我何干。”
赵宁媛瞳孔一阵收缩,她已经认出了这个声音,可她的身体也成了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
裴月姝微微皱眉,“她虽是只身前来景阳宫,但保不齐是为了用自己的死将我炸出,呵,都到这种地步了,她竟还想着萧玄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