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顺利索的上前,这饭后的粥点是司膳房刚刚送上来的,他放凉了才摆在裴月姝面前。
裴月姝尝了一口,忽而感觉到了对面投来的视线。
她用帕子压了压唇角,而后冲着萧玄誉温婉一笑,“的确不错。”
萧玄誉脸上的笑意更甚,“胡广福,看看是哪个厨子做的,朕有赏。”
霍弛冷嗤一声,又往口中灌了一樽酒。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痛我的肚子好痛”
季顺仪苍白的脸上遍布细密的汗水,她抓着宫女如春的手,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歌舞暂歇,萧玄誉和季皇后齐齐站了起来,萧玄誉眉头紧蹙,“还不快去叫太医!”
而后他又吩咐胡广福,让他把宸妃和德妃先送回宫去,还有太后和在场的贵胄官员,这样不体面的事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魏太后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被张来顺请走,王爷臣子们都带着家眷尽数离场,季顺仪也被人扶到后面的偏殿。
但季顺仪的父亲也就是季家的二老爷担心女儿不肯离去,季家不走,霍家和向家也留了人下来。
可当裴月姝和赵德妃要离场时却被季皇后拦住。
“都不许走,把贵妃也叫回来,季顺仪和你们坐在一起,事情没有查清前,你们个个都有嫌疑!”季皇后气势逼人,胡广福一时也不敢忤逆她。
萧玄誉面色阴沉,却也默认了。
他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但她们要是冲着裴月姝来的,后面也会把她重新折腾回来。
萧玄誉轻轻摩挲着裴月姝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裴月姝哪里会害怕,季顺仪为何会出事,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她已经等不及想看接下来的好戏。
“皇后娘娘,此次妃嫔们食用的膳食可都是你准备的,没有证据之前还是不要血口喷人的好。”
向贵妃憋着一肚子气重新就座,但一想到季氏女的孩子可能要没了,她心里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季宜灵无比看重季顺仪这一胎,担心别人在她的膳食里做手脚,说是说特意按照嫔妃们的喜好每桌都不一样,实则不过是障眼法,这桌上的根本就不是她们爱吃的东西。
想害季顺仪的人不知道哪些是放到季顺仪桌上,自然也不敢贸然下毒。
结果怎么着,季顺仪还是中毒了,但其余人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可见其中必有古怪。
季皇后没理会她,十分冷静地让太医一一去验季顺仪桌上的吃食。
太医还没验出结果,偏殿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萧玄誉眉头紧皱,神情落寞地侧过脸。
负责季顺仪此胎的刘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禀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季顺仪服食了堕胎的药物,孩子已经没了。”
季皇后双目赤红,“胡说!再让别的太医去看,一定要保住季顺仪的孩子!”
可孩子的确已经没了,就是叫再多的太医去看又有什么用?
刘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季大人,去看看你的女儿吧。”萧玄誉朝着那边季二老爷挥了挥手。
季二老爷眼睛都是红的,季宜柔虽然是庶女,但身为他唯一的一个女儿,未进宫之前也是他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他送她进宫本就一直心存愧疚,没想到在季氏的重重保护之下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季宜柔躺在床榻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怀着这个孩子四个月,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无比绝望,可到底还是她的孩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