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心痛不已,但更心痛的还在后边,皇上面色冷肃,又道,
“镇国大将军,这一路辛苦了。若不是国库空虚,这接风国宴朕早就为你们摆好了。不过朕看东离国的和解诏书上,有赔偿的银子,不知你可安排入国库了吗?”
皇上声音低沉又威严,裴玄听闻双腿一软,他记得东离国和解诏书上根本没提过银子的事,
可若他说看到里边的内容,便是犯了重罪,两国大事,即便他是大将军也不能偷看。
他该如何圆过去?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厉害啊,我的外祖父,还能在这诓骗他,那可是十万两黄金呢,不能让他占了便宜,不然以后他拿这笔钱造反了。】
十万两黄金,好一个镇国大将军,竟敢私吞如此多的钱财。
他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双眼死死盯着裴玄的脸,眸若寒冰见他不语,他厉声道,
“大胆裴玄,你还敢私吞那十万两黄金不成。限你今日把那十万两黄金送去国库,不然军法处置。”
裴玄吓的立刻跪倒在地,身体颤抖匍匐在地,
“是,皇上,这几日家母生病,臣忧思心切便忘了此事。还请陛下恕罪。”
【借口,皇祖父你可别信他,他根本就没想把黄金给你。不过东离国诏书上好像没写十万黄金的事吧,要不然裴玄也不敢贪下。
可皇祖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皇祖父早就调查好了。看来皇祖父也没那么无能吗?】
顾安安大而闪的眼睛望着皇上,眼中闪过欣喜。
皇上听到安安说他不那么无能,仿佛在夸他,嘴角不由上扬。
朝堂上众人这次全都瞧见了,皇上笑了。皇上的笑果然是最可怕的,不是要命,就是要钱。
大臣低着头,害怕下一个就是他们。
皇上此时把目光放在镇护将军和镇军将军身上,他淡淡开口道,
“镇护将军,镇军将军,两位将军如此年轻就能升到三品,在战场上一定立过很多功劳吧!不如给各位大臣讲讲,让他们文官也知道你们上阵杀敌的英勇。”
【哈哈,皇祖父真会开玩笑,他们两个哪干过英勇杀敌的事啊!】
顾安安朝两人笑的甚是可爱。
而他们两人单独被皇上叫起名字,内心激动不已。
镇护将军更觉脸上有光,眉飞色舞讲述起来。
“启禀皇上,我们二人虽年轻,但英勇杀敌之事做的可真不少。皇上想听,臣就给您讲述攻打东离国城门那次吧!……”
镇护将军讲得绘声绘色,双手还配合挥动着,众大人听闻,心中澎湃激动,犹如亲临现场一般。
待他讲完,所有人慷慨激昂,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可顾安安却心声道,
【这不都是王忠国做的事吗?书上描写的这段激动人心,可竟被他冒领了功劳,皇祖父,你可千万不能奖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