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不收她,只怕她早就死了。
江随雁不知自己对祠堂该用什么样的神色来对待,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甚至于,她对这个地方没有一丝的好感。
祠堂,江家的祖先供奉之地,可是江家祖先难道不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难道她不是江家的后代?
“我还记得,冬日里一天早上,我因为前一天给嫡姐洗衣服洗的太晚了,早上起来给嫡姐送饭菜,结果双手冻得发抖,一点粥洒了出来,我正要擦掉,被嫡姐发现,就说我不愿意给她送饭菜,是故意把粥碗洒了,然后母亲就让我跪在祠堂之内,那一次,我好像跪了几天?”
江随雁眉头紧蹙,似乎真的在认真想,她想了一会,手在空中比划,“我想起来了,那一次我跪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没有吃,每日只有一点点水供着我的命,从祠堂出来,我就发高热了,原本母亲是不愿意给我请郎中的,可是恰好那几天是就是年下,嫡姐说我不能死在过年的时候,不吉利,母亲才请了郎中,随意给我开了一点续命的药。”
江随雁笑着说,可是眸光却带着些许泪意,“可能真的是祖先护佑,虽然发高热都快要惊厥过去,但是最终孙女还是活了下来。”
江随雁一直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哭,不能落泪,江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性格,她不了解,不能冒险。
在这个齐国,若是出现一点对父母双亲的不满,只会后患无穷。
毕竟,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这是铁律。
但是心里这么想的,可是感情到了这里,她怎么都不能收回,也许,这个祖父是在她有记忆的时候,见到了。
也许,她以为祖父,最起码能帮她说几句话吧。
谁都渴望亲情,哪怕江随雁早已不把江城当成自己的父亲,不把江随心当成她的姐姐,但是关键时刻,她还是有盼望。
只可惜,她多想了。
老爷子眉头蹙了蹙,是那种带着不耐烦的,好像是认为听到了什么很讨厌的话一般。
“你这是在抱怨你的父母双亲吗?你虽然嫁了人,可也该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尊重长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