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病情再次恶化的消息和徐柔儿一同到达内书房。
徐柔儿担忧道,“侯爷,还是去瞧瞧老夫人吧。她年纪大了,病情一直反复很伤身。”
她劝霍俊北,不是真的担心方氏的身体,而是在试探霍俊北对方氏的在意。
毕竟一会她要提的要霍景然同沈映雪出行一事,可是被方氏反对过的。
若是霍俊北对方氏言听计从的话,她就算再怎么哀求,霍俊北也不会听她的,同意霍景然跟着沈映雪出府。
“去瞧她做什么?她就是因我才气成这样的,我去看她,她岂不是会更加生气?”
霍俊北虽然不愿意去看方氏,但还是对她的病情关心。
“你去咸福居看着,有什么事情及时告知我就是了。”
小厮领命离开。
徐柔儿见霍俊北虽说仍旧关心方氏,但不管言语还是行动,都表现出了方氏的厌烦。
她趁机道,“今日夫人去看然哥儿。”
霍俊北听见沈映雪去看霍景然,有些吃惊,“她没什么事情去看然哥儿做什么?”
“侯爷说什么呢?夫人是然哥儿的嫡母,虽说之前她对然哥儿很是冷淡,但如今有所好转,是好事。”
从霍俊北对此事的吃惊来看,他察觉到沈映雪对霍景然的冷待。
他为什么不管这件事?为什么不以嫡母的责任逼迫沈映雪,让她尽心尽力对待霍景然?
难道他觉得沈映雪如此对待霍景然,也没事吗?
她想到这个问题时,察觉到自己想多了。
她连忙压下这些想法,对霍景然道,“夫人还说要带然哥儿出行,但被老夫人拒绝了。”
“虽说老夫人拒绝的原因是担心然哥儿受寒生病,但我瞧着然哥儿的样子,似乎很想同夫人前去。”
霍俊北听完徐柔儿的话,很是不满!
“你是说母亲说然哥儿受寒生病?他又不是容哥儿,身子那么弱?怎会受寒生病,这不过是母亲不愿意让他跟随夫人出门罢了。”
徐柔儿见霍俊北顺着她的话觉得方氏是故意的。
她捂住了霍俊北的嘴,继续道,“老夫人怎会这样想,侯爷不许这样想。”
霍俊北扯下她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就你心善,觉得母亲不会这样想。”
他想起刚才在咸福居时,方氏对他说的那些话。
“因上次小翠一事,母亲对你很有意见。她还会因厌恶你,而厌恶你的孩子。”
徐柔儿故作吃惊道,“老夫人怎会如此,孩子们是无辜的啊!”
“她知道孩子们是无辜的,但她就是厌恶。”
霍俊北揽住徐柔儿,“母亲就是因为厌恶行宴的生母,才对他如此厌恶。”
他只字未提方氏对霍行宴的厌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霍行宴太拔尖了,她担心霍行宴会抢了他的风头。
徐柔儿把头埋进霍俊北的怀中,“就算老夫人再怎么厌恶我,也不能以此为由阻止然哥儿和夫人亲近。”
“若不是因容哥儿死去,需要有个孩子维系国公府和侯府的关系,我才不会让然哥儿入府。”
她声音发颤,“老夫人就算再厌恶我,再厌恶孩子,也该记着这点才是。若是不让夫人同然哥儿接触,长久下来,国公府因此怀疑然哥儿的身份,那该如何是好。”
霍俊北见徐柔儿比起心疼孩子们受到打压,更在乎侯府的事情。
他深受感动,道,“母亲就是这样,一旦生气,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听徐柔儿似乎有哭腔,就握住她的肩膀,让她从自己的怀中离开。
他捏着徐柔儿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抬手抹了抹她的眼泪,道,“母亲还说你当不了侯府夫人。”
“我看,你比母亲更识大体,会管家。”
徐柔儿不敢相信,“老夫人说我当不了侯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