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雪已经猜到是谁了,原来徐柔儿那么早就同霍行宴有联系。
还好那个时候在花园她出手及时,不然就单凭这个提示,霍行宴就会和前世一样,站徐柔儿那一边。
“你有查出是谁送的吗?”
霍行宴放下私章,“你知道是谁送的。”
沈映雪听他如此笃定的说她知道,有些意外。
她继续否认,“我不知道。”
霍行宴想卷起画卷,但他的手被吊着,一只手卷不上画卷。
沈映雪走到桌前,拿起画卷利落的卷起来,“你是想通过我找到那个给你送纸条的人,感谢她吗?”
霍行宴沉默良久,说了一句,“倒也不是,只是想把石头砸回去。”
如若要感谢,也是要谢沈映雪。
是她先告知月湖和柳眉有问题,不然就算有人送纸条,他也不会在意。
在得知月湖和柳眉有问题后,她们的任何举动他都会注意,她们调换药物的事情也会因他的注意而被发现。
所以这张纸条显得有些画蛇添足。
更何况,他讨厌这种鬼鬼祟祟的联络方式。
相比之下,沈映雪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就是有所图更和他的意。
“你既然不想告诉我,那也罢了,我们来谈谈今日之事。”
沈映雪随手把画卷放在桌面上,问,“什么事?”
“你让我来寿康院,想我要做什么?”
霍行宴搬来寿康院,对他有好处,却对沈映雪没有好处。
她不像是那种无利可图却仍旧去做的人,他想不出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干脆直接问她。
倘若她有所图,他也能谈条件。
“你陪着祖母就好。”
沈映雪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老人家最怕寂寞,她也记挂着你。你养伤期间陪她说话解闷,对她对你也好。”
不只记挂着霍行宴,还有霍俊北。
霍俊北这个没有孝心的,别说陪老祖宗说几句话,请安都很少。
回侯府后唯一一次前来看老祖宗,还是因为想带徐柔儿来见见老祖宗。
指望他来看老祖宗,是指望不上了。
“而且你住进寿康院,对婆母来说,是一件让她难受到寝食难安的事情。”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方氏的厌恶,让霍行宴不解,“你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告知她?”
沈映雪无所谓道,“她又不会信你。”
还真是这样,霍行宴无言以对。
“你要是没有其他要同我说的,我就走了。”
沈映雪知道霍行宴特意叫她过来,不只是坦白收到纸条和询问她目的那么简单。
他拐弯抹角半天都不说出自己目的,那她就以离开为理由逼着他说出真实的目的。
她快到门口时,霍行宴不出所料的叫住她,“我想要王大夫帮我做一件事,要用什么来换?”
沈映雪回头看向他,“那得看是什么事,如若是你姨娘的事,你得告诉我她身子为何如此病弱?”
霍行宴见沈映雪的反应似乎是知道什么。
也是,沈映雪在方氏身边许久。
她既然知道方氏在她身边安插人手的事情,知道姨娘重病一事,也不奇怪。
可是她知道多少呢?
他试探道,“姨娘是因为重病而身子病弱,但听你如此说,似乎姨娘的病弱另有隐情?”
见他什么都不说,还想试探她。
沈映雪重新回到桌边。
如果真像她之前想的那样,姨娘那次病重是方氏所为,那霍行宴的确只能求助王大夫。
方氏管家,大夫听命于她。
府外的大夫就算能混进来,也很难在方氏的眼皮底下诊治,抓药,煎药。
而王大夫背后是国公府,他参与进来,就表明把姨娘重病的疑点告诉国公府。
以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