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可要为老奴做主,不是夫人,她是握掌家权,中饱私囊,没有给厨房足够的月俸银子,我多次上门讨要,都被她院里的丫头赶了出来,我没办法,才只能拿这些剩饭剩菜凑数,您可要给老奴平反。”
“你是说我没有给够月俸银子?”
沈映雪从荷包里摸出了一张票据,直接摆在众人面前。
“各位看看这表格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钱妈妈的名字,是她自己签的,还有手印。”
各家各户大差不差领月银的时候需要签字画押。
钱妈妈怎么也没想到她能拿出这样的证据,实在是心虚。
“我……我没写过那都是你伪造的。”
不管如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打死都不能承认。
沈映雪笑了笑。
“各位都是熟读经史子集的高门贵女,你们应该知道字迹里面藏着固定的书写习惯,只要鉴别笔记就能知道是不是本人所为。”
夏桃机灵的拿了一支笔,丢在钱婆子面前。
“各位夫人小姐都在,只要钱妈妈再写一遍自己的名字,在按上指纹做比对,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这一下,钱婆子可慌了。
“怎么,你怕了?”
沈映雪依旧唇角带笑,钱婆子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
“即便是我写的又能怎样?老婆子我不识字,你随便拿了什么东西让我签字。你是主,我是仆,难道我还能不从吗?”
沈映雪还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她直接甩出一个账本,丢在钱婆子脚边。
“自从你掌管厨房以来,灶上的开支和府里各处吃穿的明细都记在上面,一顿简单的四菜一汤,你竟然报了250两银子,这可是寻常四口之家十年的开销,这你要怎么解释?”
铁证都摆在面前,钱婆子只觉得这是灭顶之灾,她无言以对。
像这种中饱私囊的奴才,各府都容不得,大家看她的眼里面全是厌恶和鄙。
“大胆恶奴挪用府中银两公然污蔑主母,留她一条命在已经是仁慈了,直接打断了腿发卖出去。”
在场的人原本都是想看热闹,却见识了这样一个刁奴,现在不但饭没吃上,竟然还惹了一肚子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只是口水都要把钱婆子淹死。
钱婆子看向方氏,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匍匐着爬到方氏面前。
“老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奴婢再也不敢做这样的坏事。我家里还有爹娘孩儿如果直接被发卖出去,那他们也是死路一条,奴婢做这些事情都是老夫人您受意……。”
“放肆,还不住口!”
她不说这些,方氏就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后再帮她谋划,可现在她竟然不知死活的攀扯主母。
她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去,钱婆子也没想到老夫人对她这么狠,她撞向桌角,额头上冒出一个血窟窿。
“像这样的恶奴就应该直接杖毙,来人打断她的手脚,找人牙子把她卖出去。”
几个家蜂拥而至把满头是血的钱婆子拖了出去,方氏这才神色渐缓的看向众人。
“按理说这都是家丑,实在是让诸位见笑。”
沈夫人一直在一旁阴阳怪气。
“刚刚的事情都是这婆子搞鬼,想必你们也没准备别的,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
“夫人且留步。”
沈映雪轻声开口。
“刚刚那婆子做出这许多腔调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了私下的小厨房准备了菜肴手艺,虽然比不上各府大厨手艺精湛,也请各位夫人小姐尝个鲜。”
说着,她给一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随即热气腾腾的饭菜,茶饮和果子被端了上来。
“家父在军中公务繁忙,不能时常在我左右陪伴,所以特意着人送了属地特有的碧螺春,这是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