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歌知道自己闯祸,赶紧放下匣子,抬起他的下巴擦看,“伤到了没?”
虽然她的眼神十分干净,如一汪清泉,可沈澈心有杂念,不太自然,别过脸,打开她的手。
谢行歌见他这模样,黑着脸,抿着唇,不明所以。
生气了?
“要不要紧?很疼吗?”她起身,绕到他正面。
沈澈又侧转身,不与她面对面。
谢心歌心想,若沈澈真生气,便会让谢护卫守着门口,就算她拿出长公主的令牌也别想进来。
那她伺候汤药饮食什么的,就太不方便了。
于是,她噼里啪啦解释:“夫君,我确非成心。这匣子我昔日钻研好久,都打不开,今日好不容易打开它,便有些激动。一时大意,夫君不要生气。”
“没生气。”他依旧将脸撇向一边,耳朵尖尖红红的。
见他害羞。
谢行歌知道他确实没生气,玩心起,还想要逗逗他。
但刚凑过去,便看见方才他腰侧,藏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个暗器。
就是他方才把玩的玩意儿。
她伸手去拿。
沈澈发现,猛然护着,有些生气,厉色道:“别碰!”
谢行歌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缩回手。
刚想说什么,谢护卫敲门,说二房陆氏找。
自从协同掌家,原本关氏和王氏手里的权利,便都集中到了谢行歌手里。
她从前没有过管家的经验,那陆氏倒也矜矜业业教她,每次晚膳前都要叫她过去汇报一天当中的事务,顺便提点。
只是,她发现,关氏和王氏,管的就只有一些府里的琐碎,关于府里的账务,二人都一无所知,全都捏在陆氏手里。
谢行歌起身告辞:“我先去二婶那儿。”
沈澈眼神闪了闪,问:“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
谢行歌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是有事找他,被这乾坤匣给打岔了,沉吟一瞬,说:“算了,下次再说吧。”
她走后,沈澈才小心翼翼将暗器取出,摆在案台上,是一个手腕带模样的物件,上面有许许多多银针,一不小心,那银针便会射出去。
谢行歌莽撞,他不让她拿,实是怕伤了她。
一名小厮挂着伤,也没有先去包扎伤口,着急忙慌赶到苏府,将事情原原本本跟苏柔柔汇报了。
苏柔柔“哼”了声,大怒:“白忠,你是爹爹最得力的护卫,你不是说你带去的那些人,都是精锐吗?这么多人,还让她跑了,一群废物。”
“小姐恕罪。”白忠捂着胸口,跪地认罪。
苏柔柔招手让他起来,“算了,你先下去,找个大夫看看伤。”
又露出怪笑,讽刺道:“苏青青,你当真以为自己救得了秋宁吗?不自量力。”
白忠出去后,冬雪小声建议:“小姐,不然,我们跟沈三公子合作好了。反正他也是要对付苏青青。”
苏柔柔脸上有犹豫,最后,还是说:“那沈三公子纨绔一个,跟他联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万一事情败露,还得连累我。”
秋宁固然重要,只要他在手里,就不怕秋霜不听话。
那陆员外本是个花心之人,却没成想,娶了秋霜过去,竟真心疼爱,时时护着生怕受了委屈。
对于秋霜的话,也基本言听计从。
自苏柔柔将秋宁困在身边,这样那样的借口,已经前前后后,从秋霜处拿了好几万两银子。
这么个财神爷,被苏青青掳走。
苏柔柔说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