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大侠饶命,我们是初犯。”
“对对对,就是初犯。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谢行歌转头问小姑娘,“你怎么看?”
小姑娘很害怕,却没有第一时间溜走,而是留了下来,也没有因害怕而不敢说话,颤抖着声音供述着他们的罪状。
“小郎君,他们在说谎。这条街上,已经不少姑娘被他们侮辱过。”
那老大跳起来:“你胡说,老子压根没碰你!”
“啪!”
谢行歌又给了他一鞭子,这次用了五分力。
那人痛得凄惨嚎叫,双手抱在胸前,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嚎着:“杀人啦,来人啊,杀人啦。啊,好痛,好痛!”
另外两人吓得缩成一团,不再说话。
“去,将这三人扭送官府。”
谢行歌身后不远,有道温柔的女声传来。
接着几个小厮上前,将三人绑起来,推着往官府方向走。小姑娘向谢行歌磕了个头,便跟在那几人后面。
她是去作证的。
“有胆识!”谢行歌心想。
“这位郎君,能转过身来吗?”后面那声音又说话了。
那声音像寒冬里的一股暖流,陡然涌进了谢行歌的心里,让她那久违的温情,破土而出。
她又一次热泪盈眶。
不敢回头,却又害怕她等不了太久会走掉。
她犹豫了一下,又猛然转身。
眼前的女子三十出头,梳着简单的妇人髻,只戴了跟素色银簪。
她面色温和,眉宇温柔,长相秀美,是男人梦中的理想妻子模样。
她,穿着守孝服。
是在为她守孝吗?
眼前的女子,便是谢行歌的婶婶,她的亲婶婶王嫣儿。
她的鞭法,便是婶婶教的。
婶婶定然是认出这鞭法来了。
“郎君的鞭法,是从何学来的?”果然,婶婶问,话里带着期盼、矛盾、难过和纠结。
这么多种情绪,正如谢行歌此时。
她跑了过去,想要控制住,却挡不住眼泪簌簌流下。
“郎君,为何哭?”她又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