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仍然环在她腰间不放,身躯更是几乎紧贴着她的后背,大有顺其自然、一道上车之意。
她瞬间停下脚步,身后人也跟着停下。
“严淮屹…”她半侧过头,却并不去看他的脸,只盯着侍卫的衣襟,淡淡地喊他的名字。
“属下在,公…”他顿时压低嗓音,颤着睫毛,改口轻声问她,“小姐可是有什么要吩咐。”
她偏过目光,好言相劝:“你回去吧。”
听者却没有任何回应。
沉默了半晌,江易秋微挑的柳眉紧锁,她实在忍不住这无声的气氛,缓缓抬眼去瞧他的反应。
只见他那双眼帘微垂,眉头轻蹙,似是淡写的“川”字,若不细看,几不可见。
“严淮屹。” 她又轻轻唤出,声音如同清风拂过水面,悠然而温柔。
声未落,他的目光却越发朦胧,宛如秋水中的朝露,流转着湿意,如被捉到的小虫般无措;睫毛在微风的吹拂下,似乎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颤动;嘴角微张,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抬起手,手指轻触他的前额,对准他那淡淡蹙起的眉头轻轻打了个圈,像是在驱散那嵌在他眉宇间的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