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停顿,伸手便抽了她里边深衣的绳结,除了耳廓发红,江易秋瞧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这下倒好,成了她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了。江易秋暗自腹诽,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来,一鼓作气将一半衣衫褪下,露出白皙肩头。
侍卫却在这时手连同目光一齐呆滞了。
可这伤势并未给他时间继续出神,再将衣衫往下拉些,就是骇人的一大片青紫,布满了她大半个上臂。
“哈——”江易秋浑身乏力,只有大叹了口气,“难怪我连抬都抬不起来,不想竟肿得这么厉害。”
严淮屹拔去小瓷瓶的塞子:“公主,恕属下失礼。”
未等她回话,严淮屹已经侧身坐在了她身后,二人一起挤在床榻边缘。
她能感受到侍卫的胸膛轻轻贴上她的后背,身子疲乏不已时多了个倚靠之处,她也正好卸了力,彻底将背压上去,侍卫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慢慢抬起她的左臂,一手拿着瓷瓶往伤处凑近。
目光跟随侍卫的手一道动作,她紧盯着姜黄色的药汁从瓶口流下,从伤处滑到手肘。倒完了药,侍卫该上手了,他放下药瓶,伸出两根手指抚上那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