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户部官员们双眉紧蹙,手中紧攥着账册,犹如精打细算的账房先生,仍不停歇地核算着赈灾物资的数量以及精细入微的分配方案。
工部的能工巧匠们目光如炬、专注集中,压低声音热切交流着怎样以疾如闪电般的速率搭建临时的住所和修复那遭受损毁的基础设施。
刑部的官员们神情肃穆庄重,如同一座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们锐利的目光时刻留意着周遭的风吹草动,以防有不法之徒借机滋事作乱。
兵部的将士们英姿勃勃、飒爽非凡,腰杆挺得犹如笔直的苍松,紧紧握住寒光闪闪的兵器,好似能阻挡一切风雨的坚固城墙。
礼部的文官们则面容含笑,如春风拂面般温暖,轻声细语地讨论着如何安抚灾民那饱受创伤的情绪。
一路上,烈日高悬,酷热难耐,汗水湿透了每个人的衣衫,却无人停下脚步稍作休憩。马蹄声、车轮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歌。
潭花村,后山。
钟昊天的身影在烈日下舞动,剑光闪烁,带起猎猎风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闷气都发泄出来。
不远处,柳音音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娥眉微蹙,朱唇轻抿,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关切和担忧。
柳音音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她深知钟昊天正因无力挽救乡亲们而深陷痛苦之中,也正因自己私下答应嫁给刘能而心生气恼,所以自从他在镇上的醉八仙酒楼将柳音音带回潭花村后,便一直郁郁寡欢。
钟昊天的剑舞越发迅疾,他的身躯也逐渐开始微微颤抖。蓦地,他手中的剑脱飞而出,直朝远处射去。
他停下动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
柳音音见此情形,赶忙跑了过去。
她向钟昊天递去一方手帕,满含关切地说道:“昊天哥,别这般拼命。你如此练武,会伤到自身的。”
钟昊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色平静地说道:“我身为男子,无需此物。”
柳音音轻轻咬着嘴唇,颇感失落,缓缓地将手缩了回来。
“我知晓你仍在生我的气,仍在怪罪于我。”柳音音低垂着头,叹息着说道。
“我未曾怪你。”钟昊天转过头去,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
“那你为何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柳音音急切地追问。
“我,我……”钟昊天一时语塞,他的内心充斥着矛盾与挣扎。
“我明白你在怪我,怪我去找刘能,还应下嫁给他之事。”柳音音神情哀伤,幽幽地倾诉着。
钟昊天眉头紧蹙,紧紧攥住拳头,却依旧未搭理她。
“但我又能如何?我着实不忍心目睹乡亲们一个个在我眼前倒下。”柳音音无奈地抽泣起来。
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滚落,她的身躯也因悲伤而不停地颤抖。
“唉,我未曾怪你,也未怪任何人。我只怨自己无能为力。”钟昊天痛苦地长叹一声。
“昊天哥,莫要如此,你已然尽力了。”柳音音抬起泪眼,轻声劝慰道。
“尽力又有何用?”钟昊天愤怒地一拳击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
“昊天哥,莫要这样。瞧着你这般,我实在是心痛不已。”柳音音哽咽着说道。
“音音,我……我并非有意令你难过。”钟昊天满怀愧疚地说道。
“我知道。”柳音音止住哭泣,柔声说道。
“你知道?”钟昊天略显吃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