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风,柔中带着刚,拂过大地,吹过绿草,摇曳着灌木丛。
野狗军团欢悦的同时,纵身一动,飞跳着追出。
虽然,还没有正面交锋,双方却在无形中已有了较量。
你追,我赶。
彼此之间,是毅力和体能的比拼,是此消彼长的交缠。
这是一个漫长的追逐,更是对生命的不舍。
七日之后,野狗军团现身在一片低洼的草地。
前方,野牛母亲沉默的咀嚼着嫩草。
在她宽阔的背脊,有着几道深红的爪痕,那里肉皮翻卷肿胀,泛着丝丝的脓血,散发着溃烂的恶臭。
十几只绿头苍蝇飞舞,任古森如何驱赶,它们总会寻到空隙落入野牛母亲腐烂的伤口。
黑山看着食欲锐减的母亲,眼珠子里有泪光闪动。
野牛母亲嚼蜡般的食着草,似乎味蕾已在退化。
曾经的鲜美之味,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感觉到了。
野牛母亲吃了一会,在看到野狗军团再次追来时,当下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带着古森和黑山遁走。
野狗军团见后,几道叫声起落,埋头跟进,继续着日夜不息的追赶。
野牛母亲在狂奔,竭尽可能的甩脱敌人。
可惜,她的速度没有了曾经的迅猛。
野牛母亲每一步的奔走,都会牵扯到背脊的伤口。
身体晃动间,不知不觉,无形的撕裂着伤处,令伤势愈发的严重。
野牛母亲跑动着,有时会轻叫几声,在古森和黑山感到不安时,旋即,又沉默下来。
有时候,坚强不止是展现给外人,也要铺展在亲人面前。
这不是显摆和炫耀,而是狂风下的拥揽,暴雨中撑起的温柔。
夜晚时,野牛母亲疲卧着打起了盹,也只有这时,她才会不自觉的呻吟痛叫几声。
古森没有入睡,沉静的黑暗中,不时有吼叫声起伏,回荡在草原大地。
黑山在沉睡中惊醒,当看到母亲和古森时,又安静的合了眼。
野牛母亲在短眠中忽然醒来,努力晃着脑袋,赶走一切倦意。
不久,又起了身,可以看出,背部棘手的伤势令她有些不安。
野牛母亲不时走动着,心情显得很沉重,多次的望过儿子黑山,还有一路跟过来的古森。
野牛母亲在一阵凝望中,带着两个小家伙,动身行走在了黑夜里。
她显得颇为急躁,特别是对黑山,少了些往日的宽容。
古森由野牛母亲驮着,匆忙不知停歇的赶着路。
天明之时,野牛母亲气喘着歇了一会,同时,也是喂食的时间。
当两个小家伙吃足,野牛母亲立刻朝着南方开进。
当朝阳升起,又观暮色苍茫,古森一直在野牛母亲背上度过。
长久的奔行,野牛母亲的体力损耗巨大,而她的胃口却不增反减,吃的越来越少。
匆匆的进食,短时间的休养,野牛母亲似乎忘却了疲累,之后的几天,都在不停赶路。
当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古森呜呜叫起,任由野牛母亲逼迫,也不愿进食。
野牛母亲日益消瘦,眼睑挂着眼屎,食量不佳的她,奶水已没有了往日的充足。
古森终是在野牛母亲强硬的态度下服了软,吃了半饱,就不再进食。
黑山吃过奶水,又大口的啃着草,少了之前的挑剔。
两个小家伙的食量在激增,如火山爆发的增长。
如今野牛母亲的身体状况,已不能同时喂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