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镇北侯府的登记册子全部检查完了。”容与的声音响起。
青芜问道,“如何?”
“镇北侯府得到的赏赐里,并没有宅子里搜出来的那些。”
意料之中,青芜看向了月嫔,“你怎么说?”
恰在此时,下人拖着月嫔的女儿到了,十五六岁的姑娘,嘴里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不想死就放开本姑娘。
本姑娘没做的事,休想赖在本姑娘头上,放开,否则等爹爹回来了,定饶不了你们……”
那日惊鸿一瞥,她看上了归国的太子,她虽知自己美貌无双,但她想要万无一失。
听闻楼里的女子最是擅长魅惑男子,她便偷偷将醉春阁的头牌请了来,正关了房门听她传授心得。
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便闯了进去,说她对老夫人下毒,她几时对那老婆子下毒了。
那些话既是骂奴才,也是骂给两个老东西听的,可当她看到狼狈的父母,意识到不对,骂人的话戛然而止。
月嫔见女儿果真被带来,忙膝行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开恩啊,二小姐才刚及笄,她还未出阁,您不能这样对她。
我什么都没做,我的孩子更是无辜,您不能私设刑堂,我定会敲登闻鼓告到娘娘面前。”
“珠珠出事时,才刚满十三岁。”老夫人喃喃,“她连及笄都不曾。”
梁二小姐听了月嫔的话,反应过来,喊道,“祖母,孙女是冤枉的,孙女没给您下药,孙女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家法。”
她出生时,便是镇北侯府唯一的小姐,虽偶尔被人背后嘲笑是外室女,但爹爹疼她如掌上明珠,当着她的面,那些人也都只会捧着她。
除了无法和公主比,她便是这皇城里的天之娇女,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拿住她的下人,都是老夫人带来的,老夫人没发话,那些人便会遵先前的令,将她按在长条凳上。
木板还没落下,她的尖叫便已穿破了云层,老夫人年纪大了,被这声音一刺,心脏剧烈跳着。
卫清晏见她面色发白,嘴唇发乌,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老侯爷,“这是安神丸,老侯爷若信得过,可给老夫人服用。”
老侯爷也看出老妻的不适,没有迟疑,他接过了瓷瓶,“多谢。”
能瞒过皇后派去的御医,也得亏太子妃给的药,既然已经用过她的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是两条老命,老妻若去了,他陪着便是。
在他拿出药给老夫人服下时,先前那老汉又寻了个布条将梁二小姐的嘴也堵上了。
这次倒不是袜子,可娇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才打三板子,就晕了过去,板子却未停。
月嫔挣扎着要替女儿挡着,被青芜的人扣住。
青芜看向她,“还不肯交代么?”
“你们欺人太甚,我钟丽不服,我要状告你们以权压人,皇后娘娘公正,定会为民妇做主。”
钟丽双眸浸着阴毒,“民妇家中的东西皆是侯爷所赠,民妇只是个乡野妇人,哪里认得什么宫里的宝贝。
若不是侯爷赠的,定然也是你们提前放进去陷害民妇的,民妇要为自己和女儿申冤。
况且,老侯爷刚已同侯爷断亲,你们已不是二小姐的长辈,有什么资格动用私刑?”
服了药丸缓过神来的老夫人,听到她这诡辩,恨声道,“衙门备案的文书还没送来,泼醒,继续。”
外室不曾入侯府的门,她不能打,但梁家的孩子她还是可以处置的。
“你们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卫清晏突然到了月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