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离月还在望楼等着自己。几点了,他看看日晷,啊?已午时三刻(十一点四十五)了?完蛋,约好的午时已经过去三刻了,想起自己上次迟到了一炷香的时间,离月就大巴掌伺候,那迟到三刻自己还焉有命在?啊啊啊啊啊,他拔腿就跑,一路跑到宫门口,“快快快,送我去望楼,快!”他一步跨上马车,催促车夫出发,一边在心里祈祷,祈祷离月看在自己进宫议事的面上从轻处罚。
马车扬起一路灰尘,终于在午时四刻(十二点)到达望楼,他跳下马车,深吸一口气,换了一个欢喜的表情走进包间,一个身着紫色长裙,长发挽成高髻,五官带着英气的女子正在喝茶,她面前摆着一碟冰酪。“我错了,上次迟到一炷香,上上次直接放了你鸽子,再上次你迷路了我忘记找你了,这次更过分,明明你和我说了好几次,今日出门之时还叮嘱了,但是我还是迟到了,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他一口气说完,也不敢看坐在桌边的女子,眼一闭,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