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中。
布包入怀,烘得沈筝心口暖洋洋的。
......
光是搬东西,都搬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箱子。
孙捕快头上都布了一层薄汗,他喘口气道:
“这最后一个箱子,是大小姐早早就放上去的,说是给方小公子和裴小公子的玩意。”
沈筝点点头。她知道,那箱子中装的,是朋友间的思念。
东西搬完后,她拿着信回了书房。
最先被拆开的,是余正青的信。
他在信上说了许多,这第一件事,便是他对沈筝和李宏茂的承诺。
“鹤州府理寿县,县令毕克己,已去信探查,将不日入狱。”
光靠这短短一句话,沈筝便读懂了余正青的笃定。
只要李宏茂所言非虚,下有余正青去信探查,上有余时章施压,毕克己入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之前不图权势,觉得顺其自然便可。
可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有了权势后,真的可以将复杂的事,变得简单无比。
沈筝来来回回看着那一句话,突地一愣。
她明白了。
她明白之前与商会商讨印刷一事时,她低落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了。
是她的内心在叹息,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