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他们引来做养料……
“我……我也是意外得知公交车会来这里，并不是故意将你们引来受罪……咳咳……抱歉……”
宁丰年非常诚心地低头道歉，他觉得自己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之前自己只一个人来，就不会被这么误解。
队友……队友啊！
他提高音量，“我没有故意害你们，我们是队友！”
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宁丰年双眼直直看向她，又将目光挪向郑昌龙，“信我，我真的没想过害你们！”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即便说的是假话又如何，他们已经出不去了，听听假话心里也好受些！
如果是真话，那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自己并没有被队友背叛，死也值了！
吴奕婷嘴角轻扯，说出的话破碎无力，“……咳咳……那就好……那就好……”
解决了心里的一大困惑，原本撑起全身的力气陡然消散，瘫软无力地往下坠，郑昌龙担忧得连声道：“二姐！二姐你没事吧！”
可现在谁还没事？
吴奕婷颤颤微微将防护头盔摘下，“我……我撑不住了……咳咳……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异能……使不出来……力气也没有……”
惨白瘦削的脸加上满头的汗水，像是病重多时的患者。
即便郑昌龙将她扶起，可软塌塌的身子和无力抬起的脖颈让她看起来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
“二姐！你别吓我！咱们可是觉醒了异能的人！咱们……咳咳……不可能……”郑昌龙左右将她肩膀扶住，却根本没办法让她清醒。
“我……昌龙……没事……咱们进了这一行，早晚的事儿……我撑不住了……你们保重……”
随着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吴奕婷瞬间断绝生机！
“二姐！二姐！”郑昌龙浑身颤抖，双臂都有些酸软乏力，这是异能用尽的征兆，他也快撑不住。
将吴奕婷放下来，郑昌龙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宁丰年，“即便不是你故意的……可你也害死了二姐……咳咳……害死所有人！不会原谅你！”
宁丰年气息乱了，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他一直在等，等着结果出炉，像之前那样用自己的死亡将生路一点点填出来，可如今，他慌了……之前进入的地方是小型的诡域，总归有办法！
但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完全理不出头绪，连诡域里的‘人’都找不到任何方法……难道真要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经历死亡？
他的道歉并没有迎来回复，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得到‘没关系’！
郑昌龙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揍他了！
他脚步乱了，扶着吴奕婷的身子晃了晃，颠倒几下后才站稳。
他将吴奕婷扶到了方令身边，“三哥，看来……咳咳……今天咱们真的要完了……”
方令早就将头盔摘下，用手指使劲搓眼睛，眼球被揉搓得窸窸窣窣……
他轻轻抠了一下，从眼皮底部抠出一条细细的塑料边角，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仅存的理智让他将所有力气用在扯塑料袋上……
‘刺啦——’
塑料袋被快速扯离，连带着眼球也在眼眶中咕噜噜转了几圈，像是拿着毛线团的线头快速放开……
‘刺啦——’
一下……两下……
直到眼球被完全带离，跳出眼眶！
‘啊——’郑昌龙大叫着跪下，“三哥！三哥！你怎么样……咳咳……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