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冷的。
容儿…
对了,快要过年了,今日有空…等李嬷嬷回来之后,便出府去看母亲和容儿吧…
那小丫头没她陪着,怕是要闹得母亲一头两个大。
想着想着…花颜只觉得头越发昏沉,浑浑噩噩间便窝在坐椅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她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她唇上揉了揉,好像又说了什么,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她想要睁开眼醒来,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李嬷嬷在膳房熬了姜汤,取了吃食回来将花颜喊醒——
“姑娘怎的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就睡着了?!若是真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李嬷嬷一看花颜在檐下蜷着就睡着了,只是吓得紧张起来,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伸手探了探花颜的额头,发现没有高烧才算是勉强定了定心神,扶着花颜起身洗漱更衣。
花颜原本穿得衣物便不少,许是怕她真的在年关这个节骨眼上染了风寒,李嬷嬷又里里外外地给她塞了两三层衣物才算是勉强放心下来。
李嬷嬷将方才熬好的姜汤取出一碗在红泥小火炉上热了热,便递到了花颜面前:“姑娘先喝了驱驱寒气才是。”
“不等桑桑么?”花颜问。
“桑桑姑娘年纪小,身子骨可比姑娘的强,况且这个时候桑桑姑娘早就出了府去采买东西。这几日京城中又热闹,她那个贪玩劲儿姑娘也不是不知道,兴头一起来不到午后哪里会回来。怕是府中阿财都撵不上桑桑姑娘的速度。”李嬷嬷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没忍住笑了,又指了指食盒:“姑娘放心用就是,奴婢留了姜汤给桑桑姑娘,待她回来在火炉上热一热便能喝了。”
“好。”花颜闻言也是忍俊不禁。
阿财是府中管家养的那条大黄狗,桑桑无聊时便经常去喂它,时间长了一人一狗情意倒是深得很,管家的话都不一定有桑桑的话管用。
花颜喝了姜汤,又和李嬷嬷一同用了膳之后,便提出要出府去探望母亲与幼妹。
李嬷嬷也是多少知道一些情况的,今日她的差事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起初提出要陪花颜一同前去,免得姑娘又受了风寒。
但花颜担心又出什么意外,便劝李嬷嬷留在府中,况且她要去的是集齐了京城绝大多数郎中的济善堂,纵使染了风寒也能顺便瞧瞧。
李嬷嬷这才松了口,让她一个人前去,只是临走时给她披上顶顶厚的披风,又给她塞了手炉才放心。
花颜从侧门出了府,去街上买了些吃食和小玩意儿,经过成衣铺子掂量着手中的银钱,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这小半年的月银她都存着,平日也不怎么用钱,大公子赏的都是些珍贵物件儿,很少直接给银钱,上次赛花灯赢下的二十两的全托行之带给了母亲和妹妹。
眼下她手里银两也剩得不多,但想到妹妹和母亲的脸,花颜便再也不曾犹豫。
新年新气象,已经比去年那个寒冬好上了许多。
花颜给了店家尺寸又选了布匹,交代制成之后送到济善堂,才提着东西往济善堂过去了。
济善堂的掌柜已然认识花颜,一见她来了,便笑着将她至后院厢房,一瞧厢房中容儿,又解释道:“姑娘莫要担心,令堂在浣洗衣物。”
花颜闻言,先是提着买的东西进了房间,容儿迎面就扑了过来,笑嘻嘻地喊着她姐姐。
“容儿乖,呐,你爱吃的糖渍山药。”花颜笑着将小吃都放在了容儿面前。
谁知,小姑娘刚笑了一瞬便没了笑容,满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容儿不吃,姐姐不要为了容儿花钱。”
“容儿,姐姐在人家府中当差有月银的,够给容儿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和糖山药。”花颜以为是自己把容儿吓到,忙不迭地轻声哄她。
“不要,容儿不要糖山药也不要糖葫芦,容儿只要姐姐好好的!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