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示意他往边上靠靠。
江烬寒皱着眉,回头看她一眼才慢慢移开。
沈栀夏走上前,主动握住文姨的手。
文姨脸色多少有些内疚:“夏夏,谢谢你能不计前嫌救芮芮,之前……是我狭隘了,才瞒着你,你放心,以后我会管好她,不给你俩添麻烦。”
说到这,她又看了眼江烬寒。
这个孩子她也是心疼的,从小没了母亲,几乎是她看着长大,文姨一直盼着他身边有个知冷热的人。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她岂能坐视不管。
文姨抬手擦了擦眼泪,“夏夏,你也别怪烬寒,这事儿是我让他瞒着你的,希望你能理解一位母亲的苦衷,你俩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我才能安心!”
沈栀夏本就性子软,文姨一番话下来她早就感动地红了眼。
她握紧文姨的手,心疼道:“文姨放心,我不会怪烬寒的,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文姨欣慰地笑了下,放心地点点头。
此时,文芮从抢救室推出来,医生在门外大声喊着家属。
文姨听到忙不迭往外走。
江烬寒始终握着她的手,两人走在最后面。
病床上,文芮已经苏醒,只是脸色惨白。
文姨见着忍不住又心疼哭了,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是她这些年光顾着照顾江家忽略了女儿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芮芮,是妈妈对不起你,你怪我好不好!”
文姨拉住文芮冰凉的小手哭诉,神情言语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文芮冷漠甩开,头扭到另一侧:“我不想说话。”
文姨当即愣住,眼神惊得甚至忘了流泪。
江成宴上前搀起发愣的文姨,在她耳旁小声安慰:“别着急,一会回病房我来劝劝。”
文姨回过神,眼里的泪又不停地流下来。
她满眼期待地看着女儿,可文芮自始至终都不曾回过头。
江成宴不忍,半抱着她起身,同时心里多少对文芮的态度有些不满。
但现在显然不是指责谁的时候。
他垂眸在文姨耳旁小声说:“别担心,一会儿我进去劝劝她,没事的,”
听了江成宴地话,文姨擦着眼泪点点头,心也稍稍放下一些。
这些年江成宴对文芮百般疼爱甚至超越了她这个亲妈,文姨想或许他来劝是最合适的,或许文芮会听进去。
回到病房,将文芮安顿好后,江成宴将文姨支走。
文姨到底舍不得,从病床到门口不过几步路,她频频回头。
可从头到尾,文芮不曾看她一眼。
文姨是哭着出来的,正好遇到一直等在门口的沈栀夏和江烬寒。
两人自文芮出来就没敢上前,怕刺激她。
沈栀夏很心疼文姨,她那么勤恳善良的人,不该受这份难。
她递上方才江烬寒给她买的粥:“文姨,先吃点东西吧,您身体好了才能照顾她。”
沈栀夏很会劝人,文姨听了进去,坐下小口小口喝粥。
气氛稍微松快一点。
就在此时,病房里突然传来文芮尖锐崩溃的嘶吼:“沈知夏在哪?她在哪?让她过来,我要问问她,凭什么要救我,我是生是死轮不到她来管!”
啪!
餐盒掉在地上,粥撒得到处都是,文姨却似未察觉,嘴唇哆嗦着,拿着汤勺的手也抖。
沈栀夏想进去,江烬寒按住她的肩膀。
“让我来,她现在情绪上头没什么理智可言。”
沈栀夏觉得他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