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客人 。 “ 见她眼神闪烁 , 不知想到何处 , 陆华亭温声笑着 , 眼中却极黑极冷 。
门窗封得太严 , 陆华亭证明了她坐的地方的洁净 , 群青反觉得那桌案 、 蒲团 、
香薰 、 葱茶盆栽 , 属于另一人的陌生气息从四面八方朝她围拢 , 像陷入他人私密的领地 , 脱口而出 :“ 有点小 “
陆华亭一顿 : “ 标的月俸也不多 。“
“ 长史是从何时开始在肆夜楼有所花销 ?“
“ 一年前 。“
一年前 , 宰明帝甚至还没称帝 。 陆华亭这条线埋得这样早 , 难怪崔仁对他没有防备 。 那时应该没几个人顾得上百官转移财产 , 陆华亭如何能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
难道他能预见未来不成 ?
群青一时想不通 。
她没来过肄夜楼 , 本想着等陆华亭将她带过来 , 熟悉了环境 , 就与他分道扬镜 。 眼下目的相同 , 也不着急走了 , 一双飞翘的眼睛打量四周 : “ 长史可是做过佛门子 7“
陆华亭抬陋 :“ 你怎么知道 “
“ 我猜的 。 长史手上檀珠是法器 , 再加上这文竹上缠的金带 , 上面是梵文 。“
青看着青葱的文竹 , 状似无意道 ,“ 听闻珲璃国有一种花叫优昌婆罗 , 长史可曾见过 ?
“ 琉璃国的圣花 …...“ 烛光将陆华亭的腕骨映照得优美而分明 , 不知他想到什么 , 眼中似有墨色流转 ,“ 见过 。“
随后就看见群青在袖中掬了半昌 , 掏出素帕打开 , 里面包裹一枚翠绿的种子 。
“...... 柿只是见过 , 没有种过 。“ 陆华亭没想到她拿出了一枚种子 。
群青不肯放弃 : “ 只是想让长史辨认一下 , 这颗种子 , 是否真的是优昙婆罗 ?
陆华亭捏着一角 , 将素帕拖到自己面前 , 随后银光一闪 , 他不知何时卸下腹间挂的银匕首 , 将种子一切两半 。
“ 谁让你切了 ? “ 群青眷大眼睦 , 只觉得怒火和寒意一齐宛上后脑 。
见她急了 , 陆华亭脸上浮出无辜的笑意 : “ 某不切开 , 如何替娘子诊治 “
群青也看见了 , 种子的切面正中 , 月牙形状的胚芽已变作灰色 。
「 确实是优昙婆罗 。“ 陆华亭垂眼看着 ,“ 可惜是石种 。“
“ 什么是石种 7“
“ 就是放在供案上 , 受香火熏燧十几年 , 因火坏了胚芽 , 像石头一般无法发芽的种子 。 “ 陆华亭道 。
群青闻言 , 无声地将两半种子收起来装好 。 这下也不必再种了 。
「 对娘子很重要 ? “ 陆华亭窥探她的神色 , 双目璀璨 ,“ 御赐的 7“
群青陡然拙眼 , 却不见怒意 , 长睫下眼眸澄潘 :“ 它若开花 , 会是什么样 7“
“ 花是白色 …...“ 陆华亭却忽然意识到这信息对她的重要 , 向后靠在矮柜上 ,
挑的两眼望着她 , 笑道 ,“ 其他的 , 标不记得了 “
「 单瓣复瓣 ?“ 群青问 。
“ 记不清了 “
群青唇边漫出冷笑 , 既是对手 , 陆华亭自然不肯帮她 。 对她有利的信息 , 也没有泄露给她的道理 。
这时 , 敲门声响起 。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