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在他身上不过是没用的玩意儿 。
除非是情之所至 , 放浪形骸 , 警如此时头痛难忍 , 用来移情发泄 。
长裙披帛向上舒展开 , 腰佩铜符 , 上福的前襟与双臂绣玉英团花 , 是掌宫宫女的服制 , 雪白的里衣有一枚领扣 。
除了群青 , 很少有人把领扣得这样紧 , 使衣领和玉白的颈几乎严丝合缝 。
乍看上去 , 端肃齐整 , 因为脚颈细而修长 , 还有几分栖弱 , 没人知道这枚扣中 , 可能藏着毒 。
笔尖点在领扣上 , 点成丹砂的鲜红色 , 像毒蛇的信 。
“ 这美人怎么没有脸啊 …...“ 窗外的竹素喃喃 。
握着笔 , 陆华亭在回想 。
那双眼睛 , 瞳仁青黑 , 眼尾窄而翘地襄起 , 秀而内敛 , 以至于抬眼看人时 , 有种格外青涩的意味 。
只是上一世和现在的模样 , 好像 …... 不太相同 , 除双眼外 , 脸型 , 五官的位
置 , 皆有细微的出入 。
这点出入 , 竟使得她的脸 , 在他脑海中陡然模糊起来 , 无法形成一个确定的模样 。 陆华亭的笔尖悬而不决 , 最后 , 将笔打掉 , 墨色四湾 , 他望着画卷的神色 , 变得极为难看 。
这人 …... 什么情况 , 连脸也是假的 ?
「 长史 , 林主事进来了 。 “ 狸素提醒 。
林瑜嘉快步走进燕王府 。
燕王府打回礼部的方案 , 使他精心的 “ 布置 “ 付诸东流 , 他已几天彻夜难真 ,
了自己的才学来说服这位陆长史 , 别无办法 。
他查过了 , 陆华亭出身微寒 , 没有功名 。
没有功名 , 那就是乡野武夫 , 他中过进士 , 何足为惧 ? 这般想着 , 林瑜嘉神色稍定 , 大步向前 。
直到看清空荡荡的前院正中间斜晒着的一把绿油伞 。
他越靠近 , 伞上绘的寒梅愈加清晰 。 淅凉的天里 , 他竟生出一身冷汗
这不是那日他给群青的伞 , 怎会出现在燕王府 ?
「 林主事 , 是你的伞吗 ?“ 陆华亭的话音从闻子内传出 , 带着些许的疑惑 。
“ 与某前几日遗失的伞有点像 。 “ 林瑜嘉回神 ,“ 油伞不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吗 。
踏入偏殿 , 房中置冰 , 墙上挂奇峭山水 , 书架 、 香炉摆放得极为讲究 , 与长安勋贵郎君府邸相比毫不逊色 。
林瑜嘉余光见那竹篓里插满卷轴 , 对方并非不通文墨之人 , 心便沉了几分 , 再一拿眼 , 案后的人鬓发漆黑 , 姚容如玉 。 林瑜嘉自词是儿郎中相貌英俊的 , 未料对方竟有掷果潘安之貌 , 眉眼之间 , 极尽风流 。
陆华亭唇边带薄薄的讥诬 。 看他的眼神 , 使林瑜嘉感到一股压制之力 , 心中陡然被挑起了火气 。
“ 是长史的伞吗 ?“ 林瑜嘉说 , “ 烈日天晒伞 , 伞面易开裂 , 题画易褪色 , 不免暴殃天物 , 放在檐下为好 。“
“ 主事误解了 。 “ 陆华亭写了几个字 ,“ 旁人丢下不要的垃圾 , 标的好友喜欢捡垃圾 , 他非得捡回来 , 标不知如何处置 , 只好摆在院中 , 不是在晒 。“
林瑜嘉脸色陡变 。
他手攘成拳 , 放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