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访的结果,他有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好像就是20岁出头的年龄,后来分手了。”黄昊补充道。
“哦,因为养母憎恨女人,因为第一任女友,憎恨年轻女人,他前女友,你们找到没有?”江淮问。
“暂时没有,还在调查中。”
“刘斌的童年看上去比吴钢幸福很多,虽然只是生活在一个工人家庭。”江淮又翻起刘斌的资料。
“虽然吴钢生活在相对富裕的家庭,可是却没有刘斌幸福,他们俩相遇后,吴钢肯定心理不平衡,所以就指使刘斌犯案?”黄昊猜测道。
江淮点点头,“现在证据都指向他们,具体情况还要再审。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要让吴钢认罪,而不是让刘斌一人承担。”
“这刘斌真是傻子!”
“他不是傻,是对自己哥哥的崇拜和补偿心理。一句两句也难解释清楚,你们组长呢?”
“他提审吴钢去了。”
“不早说,等我,我马上就去。”说完,江淮就立马收拾好自己,和黄昊一起去了审问室。
在昏暗的审讯室内,许昭阳正襟危坐,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这位看似沉稳实则狡猾的吴钢。
江淮则是以一种更为柔和却洞察秋毫的姿态观察着吴钢的每一个微表情和肢体动作,他深知,真凶的心理痕迹往往藏匿于最细微处。
许昭阳开口了,声音低沉有力:“吴医生,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指向你的证据,包括你在案发时段的不在场证明,以及连环掏肠案中的专业手法与你手术技术的高度吻合。”
他顿了顿,犀利的目光直视对方,“你试图将罪行推给孪生兄弟刘斌,但你知道,这并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江淮适时地接过话茬,语气温和而坚定:“吴钢,我们知道孪生兄弟间有着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但心理特征、行为模式乃至道德伦理观念都有其独特性。我们通过分析比对你和刘斌的性格特点、工作环境以及社会交往记录,发现诸多不相符之处。”他温和的笑容背后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压力,“你越是试图混淆视听,越会暴露出内心的紧张与矛盾。”
吴钢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依旧强作镇定,坚称自己的无辜,并反复强调所有证据都是对他双胞胎兄弟刘斌的误解和栽赃。
许昭阳紧盯着吴钢,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吴医生,我们知道你精于外科手术,但别忘了,法律的刀锋同样犀利。”他倾身向前,言语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孪生兄弟并非替罪羊,你再怎么狡猾也无法逃避法律的审判。”
江淮适时地递上了一份心理评估报告,温和却有力地指出:“吴医生,我们在对你们兄弟俩的心理分析中发现,虽然外貌相似,但你们的性格特征、生活经历和内心世界有着显着差异。而且,近期刘斌的情绪稳定,没有表现出犯罪前常见的紧张、焦虑等异常情绪波动。相反,你在面对询问时的一些微表情和生理反应,却显示出了明显的负罪感和防御机制。”
吴钢听到这里,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但他依旧试图挣扎:“你们这是冤枉我,我……我和刘斌虽然是双胞胎,但我们各自的生活完全不同,那些所谓的证据可能只是巧合……我律师呢?我要我律师在场,否则我再也不回答任何问题。”
许昭阳与江淮交换了一个眼色,继续推进审讯:“巧合?吴钢,你声称自己无辜的同时,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者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现在是你坦白从宽的最后机会,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法律制裁。”
他们的语气沉稳而决绝,像是一道无形的压力墙,逐渐压向吴钢的心灵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