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更为可怕的一件事!
当时他和儿媳做事的时候,皆十分隐蔽,文伯祺大婚那晚,更不可能去后花园,除非有人指点。
燕王!
文豫章莫名心中一寒!
一股子阴谋萦绕的味道,充斥在周身。
“好狠毒的人!好毒辣的藩王!”
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
蓝府。
等常升两兄弟回来的时候,淮西勋贵蜂拥而起。
“怎么样?”
常升两兄弟脸色不太好:“事情推进的不顺利。”
蓝玉心下一惊:“快说!”
常升也不啰嗦,现在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
“小叔,虽然咱外甥要咱去收刮文伯祺作孽的证据,可想要查到那些受害者,实在太困难,兵部的人,文府的人,都被文家运营的铁板一块,许多知晓此事的人已经被文豫章提前给做了……”
蓝玉愣了愣:“什么意思?”
常升道:“查不到,查不到丝毫线索。”
“咱门不是专业勘察的,我……我无能,实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也难以寻到究竟哪些人是受害者,除非……除非他们自己愿意站出来。”
“但,文豫章一定会做事,一定不会让他们开口。”
常升咬咬牙,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恼怒自责道:“他娘的,我废物!”
“文家老狗,很阴险!”
呼。
蓝玉深吸一口气,目光眯了起来,拍了拍常升肩膀:“没事。”
“啥?”
“小叔,你疯啦!”
“咱大外甥还在牢房里面呐!求咱办这点事,咱办不好,咱算个毛的长辈?”
蓝玉笑笑:“老爷子插手了,你查不出来,锦衣卫还能查不出来么?”
嘶!
常升愣了愣,然后看到淮西勋贵缓缓笑着冲常升点头:“是的,老爷子去看过他了,不会出事。”
蓝玉脸色有些玩味,笑着道:“话说回来,文豫章是真急了,越是做的隐秘,老爷子查出来就会越愤怒。”
“这杂碎,真是自己找死!”
“咱就安静等着吧,看看老爷子这次刀能染多少人的血!”
……
李景隆很忙,从朱雄英那里回来,便吩咐管事,任何人不见。
他刚回到府邸,还没歇息片刻钟,老爷子那边就来人了!
此时李景隆披甲戴胄的来到谨身殿。
他发现,都察院左都御史暴昭已经在此恭候良久。
容不得李景隆打招呼,朱元璋就背着手走来。
他手里掂量着一封蓝皮文书,随意甩到谨身殿大殿,淡漠的对暴昭道:“捡起来,自己看!”
暴昭冷汗涔涔,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快速捡起锦衣卫的文书,稍稍看了几眼,面色已经惨白,全身在微微颤栗。
“咱不让你去抓人,抓人的事锦衣卫会做,咱让你顺藤摸瓜,给咱查查,究竟是什么人,能包庇文伯祺十二年,能欺骗咱十二年。”
“一个别放过,去吧,查仔细了!”
老爷子依旧说的那么随意,但一股浓烈的恐惧,顺着左都御史暴昭的内心缓缓爬起。
多年前,老爷子查胡惟庸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冰冷,淡漠,无情,嗜血,不带一点点感情!
这次能查出多少人,上上下下能牵连多少人,暴昭心里没底!
“是,是!”他言语有些颤抖。
朱元璋嗯了一声:“或许会查到你的朋友,你的同僚,门生,管鲍之交、泛泛之交,诸如此类的,你要想包庇就包庇,去吧。”
“臣,臣惶恐!臣不敢!臣是都察院都御史,臣没有朋友,只有君父!”
朱元璋哦了一声,挥手:“尽快给咱名单。”
暴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