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族人皆死于此地,人数众多,而窦盛康年幼,不得势力,亦无钱财,无法将人悉数转移,便只能就地埋葬。
阿笙望着巍巍山岳,心中不免感叹。
当年有个少年便是在此处独自处理完一族的丧事,孤身返回尘世,今日,他带着一生的荣辱对错,又回到了这里。
这一次,再也不走了。
人的一生不会总是正确的,也不会总是荣光满地,即便今日窦氏这分崩离析的场景,阿笙亦是怪不得窦盛康。
他这一生比自己的难多了。
都是年少失去最亲之人,阿笙能明白他对于亲人的执着,但人心便不是你与我多少,我便回你多少的等价买卖。
治家如治国,没有利落的手腕,便是一滩浑水,任杂草滋生,不得清明。
待处理完魏山之事,刚回帝京傅荣华便催促着阿笙去商行做交接。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交接的,毕竟粮行在阿笙接手时是个什么情况,如今也是丝毫未变。
两府很快做完了交接。
窦二姑娘将大半家业让与长房,此事很快便传开了。
但这热闹城中的人还未看尽,便见窦氏别府之人陆陆续续搬出了宅子,全都搬去了城东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