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她看了看窦知进身旁案几上放着的残局,走了过去。
阿笙一把将棋面扫净,落子之声砸砸作响。
窦升平正要询问,却被窦盛康制止。
阿笙执棋为点,落点处竟是央国边线布防。
“外祖父,你看,我们与寒州相近之处,在北有北部大营,但戍守边关的镇北军随意挪动不得。”
“往东有建成水师,但这只水师是为了抗衡陈国水师所建,距离寒州也远了些。”
“再往下便是夏将军的江东大营,但江东大营与镇北军一样,一方重器,非关键时刻,挪用不得。”
阿笙抬眼,看向窦盛康,缓声问:“若是圣上想要主动威慑寒州,会怎么做?”
窦盛康毕竟多年在权势之中搅弄,阿笙说到这,他便已然会意了。
会怎么做?自然是专门建立一支军队,正对寒州布防。
但是,如今司库之中多为世家把弄,他们尚文弃武,少有人站武将行列。
即便如今有赵家为皇帝卖命,但军费开支,可不是一人说了算。
当年轩帝登位欲西征,便因钱财之困,让郭定坤这定西军在西边驻扎多年未能有些许动静。
如今皇帝要重建一支军队,这钱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