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在我边上抱着我,我会让你好看。”
“知道了,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不,我请假了,明天要去办公室等办公用品送到。”
“好吧。”
……
山今楼,冼耀文冲走进包厢的全淡如笑道:“淡如,过来坐。”
全淡如,全旭的姐姐,和他同年。将全旭派去美国后,他嘱咐林醒良经常关心一下全家的生活,中秋前夕,他也去全家拜访过,今天是第二次见全淡如。
全淡如羞怯地来到冼耀文边上的空位坐下,低着头蚊声说道:“冼先生。”
冼耀文提壶倒上一杯新茶,放在全淡如触手可及处,轻笑道:“淡如,上次我就跟你说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还要全旭告诉我才知道你工作做得不开心。”
“对,对不起。”
“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全旭,对你的关心不够。”冼耀文呷一口茶,放慢语速说道:“既然做得不开心,就不要做了,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全淡如抬起头,怯怯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的,会都是从不会开始。跟在我身边做一个生活秘书,先是端茶递水、整理报纸,空闲时间你可以慢慢学习,等你能上手一些更重要的工作,我多派一点任务给你负责。你觉得怎么样?”
全淡如脸上欣喜和犹豫交加,迟疑片刻道:“我怕自己做不好。”
“不用怕,你行的。你的工资从两百元开始,以后视你表现慢慢给你加,就这么说,午饭没吃吧?想吃点什么?”
“不,不吃了,我要回去给恩妈做饭。”
全淡如沉浸在两百元的喜悦中,为自己能赚这么多钱而开心。
全父名全衍,全母名邓昂,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家世都差不了,两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书香门第,全父全母对子女的教育非常重视,只是可惜全淡如资质愚钝,努力过,却未钝学累功,又恰逢战乱,念完小学就没继续往下念。
全旭则不同,一直是品学兼优,如果不是困于时局,肯定能高中、大学一直念下去。
在学习上,全淡如这个当姐姐的已是不如弟弟全旭,来了香港谋生,全旭起步是茶室的伙计,累是累点,但薪水高,而全淡如只能在腊味店找到一份看店的差事,而且,这份差事还是全旭托关系谋得。
开始在腊味店,现在还在腊味店,新来的一个伙计不老实经常对她毛手毛脚,她实在忍不住才向弟弟诉苦,但她心里既纠结又难堪,身为姐姐不仅不能照顾弟弟,还要弟弟经常帮衬,好难为情的。
现在好了,以后应该不用弟弟再帮衬。
“没事的,就在这里吃,等吃得差不多,我让后厨打包好吃的你带回去给伯母。”
“嗯。”全淡如怯怯地点点头。
吃过饭,冼耀文并未离开山今楼,下午茶时间,他还要在这里会约翰·马登,谢丽尔到时候会过来作陪。
一盏茶在手,桌面摆着几份台湾报纸,有公营的《台湾新生报、《中央日报、《中华日报、《和平日报,也有民营的《民声日报、《征信新闻、《更生日报等。
如果多份报纸上出现对同一件事情的报道,他就会对比着看。
二二八事件爆发后,不作为数十年的国府忽然意识到舆论这个东西要好好管控,报社查了毙或查了封,侥幸存活的开始夹着尾巴做人,笔锋收敛了许多,直白叙述也变成拐弯抹角,不对照着看缺乏打开隐晦文字的钥匙,他会看不懂报道的真实内核。
祝兴行。
张玉良慌慌张张闯进经理办公室,冲祝兴行经理,同时也是他大哥张玉阶喊道:“大哥,不好了,我们的船在纽约被炸了。”
见到自己弟弟惊惶失措的样子,张玉阶一拍桌子训斥道:“慌什么,我怎么教你的,做事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顺顺气,慢慢说,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