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粗。臣女怕日后……”
太子畅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哲言那小子就那德性,越是上心越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宋姑娘不必介意,日后我一定叫那小子温柔点。”
说完,还特意看向周朝晏,之前他说喜欢宋悦意,眼下她被指了婚,看他如何喜欢。
周朝晏好似没看到他的幸灾乐祸般,恰好这时窗外的一缕日光映在他乌黑的眉与瞳,一时竟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赵皇后已接口直言道:“这个婚皇上不能指。刚刚朝晏已经说了,他就是因为对宋姑娘生了情愫才为她伪造了身份犯下错事。皇上若把她指给哲言,岂非让朝晏白忙活了这么久?”
宋悦意一听这句话,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中了般,怔了怔,同时忍不住朝身侧的周朝晏瞄去,发现他也正侧目朝她看过来。
两人眸光甫一相遇,似是暗夜里一道欲透未透的光影闪过,刹那击中人的五脏六腑,直往四肢百骸里乱蹿。
此时皇帝已不经意道:“朝晏说选妃之事不急,而哲言那小子急得很,朕也是顺势而为。”
周朝晏哪不知帝后在一唱一和,按住心里的无奈咳了声道:“父皇母后,选妃的事不是不急,而是不用。因为……儿臣自始至终就只喜欢宋悦意一人。既然心有所属,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娶旁的女子?”
这席话说完,他的耳尖隐隐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好似自己一直压藏在心底里以光明堂皇为掩饰,实则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被蓦然揭穿,有些许窘迫。
宋悦意更是呆怔在当地,像个傻子般看着他,脑子里轰隆轰隆地,半天没转过弯来。
帝后相视一笑,心知总算把这个清心寡欲的儿子心里话逼出来了,否则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林贵妃瞅到他们的神情,心里一阵恼恨,方发现弄了半天,所谓的追究罪责竟是个幌子,她和太子都只是被请过来的工具罢了。
不由恶怒暗生,眼底尽是冷意,今日他们的算计,焉知不是他们所有人的死期?
她当即不阴不阳道:“齐王,你觉得以宋姑娘如今的身份,有资格成为你的王妃么?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有失我们皇室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