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恍惚间被人撞开,正当她走神之际。
刀子猛地刺进白染掌心,她惊慌失措地退了一步,又惊又惧的看着白染:“你怎么在这儿?”
刀子还扎在白染的掌心,瞬间血流如注。
空气中咸腥的血腥气又加重了一分。
黏腻的鲜血,透过她的掌心滴到宇文邕的床上,在雪白的锦被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来。
白染疼得浑身痉挛,那刀子直接将她的掌心扎穿,她脸色惨白的抬头,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你竟然敢动他。”
欧阳若害怕地又退一步,她还没有忘记,之前白染是如何将自己差点一击毙命的。
她大笑一声,看见她受伤的手掌,心头似乎多了一股勇气:“我为何不敢动他,我爹爹在他小时候救了他,可他竟然要包庇我丞相府的灭门仇人,这个仇,我如何能不报?”
“你就不怕等到他醒来,要了你的命吗?”白染神色阴沉。
“我亲爱的帝姬大人,我这条命早就在你赐死丞相府的那日,就该跟着我丞相府的一众亡魂下了地狱,而不是可怜的苟且偷生在世。”
“这已经不是我的命了。”她冷笑。
宇文邕被人刺伤,伤及经脉,需要静养多日,如今他还在晕眩,她才如此胆大。
“帝姬,你不是最怕疼了吗?”
欧阳若双眼猩红的笑着反问,脸上多了一丝难掩的天真:“为何你要为太师挡刀?难道你爱他?”
白染皱眉,老实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并不知道。
帝姬所做之事,总是给人一种仿佛置身于雾里的感觉,恐怕帝姬做的什么事只有她自己才心知肚明。
可是她现在内心里翻涌,要叫嚣着冲出来的情感。
恐怕帝姬也不像系统说的那样,对太师毫无感觉。
“我爱不爱他关你何事,只是你今日竟然敢对太师动手,恐怕无法活着出了这帝都。”
欧阳若却冷笑一声:“是吗?你有时候真的很天真,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世界上有很多阴毒之事你见过吗?比如,贼喊捉贼。”
下一秒,她像是完全变了脸色,惊慌失措的冲出去。
白染静默地呆在屋中,听着她在外头呼喊:“来人啊,救命啊,太师遇刺了。”
白染目光沉沉地看了宇文邕一眼,幸好他没事。
随后面无表情的用另一只手将匕首飞快地抽出来,剧烈的沉痛险些让她晕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