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镜很贵,几乎花费了他两个月的晌银,他当时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他明明对她这么好,事事以她为先,温柔体贴,无不周全。
不用别人说,兮谨都觉得谢洛一定是爱极了她的。
可为什么昨天他要问那样的话?
兮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也算得上容貌上乘,床笫间对他也温柔顺从。
昨晚她明明能感受他也情动了,两人间的亲密程度也是前所未有。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了,可他为什么会戛然而止?
她虽同上官讳有过一段年少时的情意,可两人一直谨守礼教,从不曾逾越分毫。
在她嫁进谢家前,谢府甚至还派嬷嬷查过她的身子。
他应该是知晓的,所以,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兮谨浑浑噩噩地梳了发髻,又用脂粉盖住了脖颈间亲密过的痕迹,将事情想了又想,仍没有头绪,只能恨恨地将脂粉盒扔进了抽屉里。
这次谢洛如果不和她解释清楚,她就再不理他了。
兮谨还在这里郁结难消,门外突然传来了柳大娘的声音:“谢洛媳妇儿,你在家吗?”
“在的。”兮谨开门出去,看柳大娘一脸急色地站在门口,“柳大娘,你怎么了?”
“谢洛媳妇儿,大事不好了,王氏快不行了。”柳大娘擦着额头的汗,“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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