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那边的陈锋对这个结论表示赞同,“不过,尘光,你可以再往深入的想一想,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什么?” 杨尘光一愣,脑子疾速转动起来,孙少平要从一个大专的副校长转身从政,这里面的难度可不小啊。 毕竟,教书和理政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 当然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有了市.委副书记赵恺的帮忙,问题应该不大。 但是,孙少平是什么人,他可是孙立的儿子,祖咏那边就未必会同意的。 所以要想达成这个结果,就必须要有闫振国出面。 闫振国为什么要帮这个忙呢,他有这个义务嘛,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候,闫振国绝对不愿意去进一步激怒祖咏。 除非,闫振国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例如说,他儿子从地下赌.场抽身而退,虽然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由最大的股东变成一个小股东,那影响就要小得多了。 一念及此,杨尘光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老板,您的意思是孙立那个老狐狸这是准备一个人扛下责任了?” “他一个人肯定是扛不动的,但是,他可以扛下大部分责任,然后其他的人分别扛一点点。这” 陈锋的声音响起,“这么一来,闫老二的责任就少了很多。到时候,这个案子就算是办起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省里那位要的政绩到手了,虽然不是大鱼,做不了一顿大餐,但是做一盘美食还是可以的。” “这,这,这……” 杨尘光只说了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紧紧地咬着嘴唇,末了感叹一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呀!” “尘光,你还年轻,官场上的太多事情你还不了解呢。” 话筒里响起陈锋的叹息声,“当年明太祖朱元璋杀贪官那么下得去手,剥皮填草够凶残了吧,但是,明朝的官员就不贪了吗?” 杨尘光不说话了,没话可说了,政治和人性,这是官场上必须直面的问题。 “不过,你这个消息很及时呀,尘光,辛苦啦。对了,不要喝多了,明天你还要回去上班呢,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老板,我记住了。” 杨尘光对着话筒嘿嘿一笑,“管它有几百条腿,看见一条就切断一条,总有把它彻底打死的一天!” “对嘛,这才是我印象中的杨尘光嘛。” 陈锋的大笑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