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面对未知的危险,心中总有一种胆战心惊的刺激感。
她走到他面前,面不改色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鲛人的视线跗骨而上,那双冷漠森寒的冰蓝色眸子中,流转着漫不经心的神色,睨人时又带上浓烈的占有欲。
他明明慵懒地轻晃着鱼尾,却给人一种随时要攻城掠地的压迫。
渔女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注意到面前琉璃圆盘中的生鱼片,还未出声询问,便听到鲛人低沉的声音:
“储休。”
随着声音一起出现的,是桌面上用指甲刻下的“储休”二字。
渔女立时明了,看着他收回的尖利指甲,回道:“晏浪,岁月如晏,浪潮无涯。”
见储休似乎不大理解,她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能写字的东西。
修长玉润的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手掌示意她写在掌心。
她顿了一瞬,妥协地在他手中写下自己的名姓。
岂料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她整个人就被鱼尾卷住腰腹,眼前一花,眨眼坐到储休怀里。
就算亲过了,也没必要这么亲近,真的。
说个话而已,不用靠这么近,她不习惯和一条鱼相亲相爱。
然而,抱着他的人似乎不这么想,再次朝她脖颈处嗅去,眼神又透露出难以形容的陶醉,就好像她身上的气息对他有种致命诱惑。
“储休,你能正常沟通吧?”晏浪被他掐着脖子禁锢住,挣不脱这桎梏,她只能试图与储休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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