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这么一说,正不知如何是好,邴吉开口了:“刘公子暂且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待仆从都退下后,邴吉开口对刘畅说:“这位刘公子,是我忘年好友,今日特意来探望老朽,望公子见谅”说完,将戒子递还给刘畅
“那就坐下吧,”心里虽然有一丝不愉快,毕竟客随主便,也没太在意。接过戒子,顺意就戴在
皇帝也就在右边上位入座,也不说话,随意地端起茶,慢慢品尝。
“少卿”这是刘畅第一次叫邴吉的字。
邴吉有些不解,问:“公子请说”
“你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刘畅见邴吉每活动一下,好像都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关心的问道。
“那太好了,有劳公子。”
“你我几十年的交情,不必这么客气了。”刘畅边说边起身走到邴吉身边,扶起他的一只手,看样子好像要切脉,实际是将缺心眼暗中套在邴吉的手腕上。
片刻,便收手回到自己的座位:
“积劳成疾,心肺功能衰竭,肾功能衰竭,肠胃功能退化,这是老年病,药石无灵,多吃些清淡的蒸煮食物,少吃烤煎油腻之物;无法行走,倒是小毛病,是腰肌劳损,腰间盘增生,等有空,我帮你整理一下生龙活虎说不上,正常的活动还是没问题。
就别喝那些苦药汤了,没有用的。乞骸骨吧,否则可能支持不到一年。”
“信口胡说!”在一边喝茶的皇帝,终于忍不住了:
“宫里太医刚刚看过,相国不过偶感微恙,稍作调理便可安然无事。”
“让你的好友闭嘴吧。”刘畅可不管你是谁,不客气地说道。
“刘公子,稍安勿躁”邴吉连忙示意皇帝。
皇帝想起刚才丞相的吩咐,也压下火气,不再做声。
邴吉听说能让自己能下地走动,高兴的说道:“公子真能让我行走?如果能下地走走,就是少活几年我都乐意,这一天半死不活的太遭罪了。”
刘畅说:“问题不大,等我处理完长安的事。”
邴吉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这话一出口,邴吉就后悔了,刘畅是谁?这可是惹祸的祖宗,给他帮忙,会不会惹祸上身?
“是有些事需要你帮忙,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恐怕你也帮不了我什么忙了。”他的事是不适合再托第三方的,还是慢慢找吧,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那太好了,就当我没说。”邴吉一下子如释重负。
可这个重负还没放到地上,一下子想到这旁边还有一个人呢,这个人可是皇帝。谁敢在皇帝面前打哑谜,万一皇帝以为有人图谋不轨,那麻烦更大,赶紧继续说:“老朽出力跑腿肯定是不行了,动动嘴还是没问题的。”
刘畅听到第一句,微微一愣,还以为是这老家伙怕惹麻烦,也没在意,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参合的,只是巧合,钻到他的家里。可紧接着说的话,把他弄不懂了,怕麻烦干嘛还那么大的好奇心。一时间,也没再说话。
看刘畅还没有开口的意思,邴吉心里更着急啊,你不说咋行。皇帝就在身边,你啥事不说,我兴师动众地把你请进来,结果你只说我活不过一年了,皇帝还不怀疑我有鬼啊,今天你还必须说,说的越惊天动地越好,不然,皇帝心里一旦留根刺,可能皇帝不会把我如何,我的后人可就麻烦大了,麻大烦了。
“你的身体是否坚持得住?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会再说吧”刘畅看邴吉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就把称呼改回来了,这是我真心认得兄长,再称呼其字,有些见外了。虽然心里有些小怨,我把几乎是天量的财产交付给你,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我的侄儿境况,但看到邴吉的情况后,又有些于心不忍。病已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啊,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也真担心他坚持不住。
“